李金發的眉頭狠狠地跳了一下,若非他反應機敏,問心門的兩名核心弟子便已經身首異處。
半空之中,太蒼劍的劍意在潰散,縱然劍身之上紅光大作,卻依然被李永年的天羅傘逼得節節後退!
沈如儀、梁子非等人的臉上露出了喜色,付月也為李永年即將取得的勝利感到振奮。
“明滄師侄,我勸你還是快快退去吧!你的慢劍劍意已散,再執著於殺我,恐怕百年來煉製的寶劍也將毀於一旦,”李永年一邊操控著天羅傘,一邊苦口婆心地對著前方說道。
幾個月來的憋屈,終於在這一刻揚眉吐氣。
十月初十齊聚上陵,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李永年從頭到尾都沒有指望沈如儀、陸含這些定域境的修士能幫上什麼忙,他所需要的不過是這一把天羅傘罷了。
天羅傘並非什麼絕世神兵,但是它的形態恰到好處,堅固性恰到好處,剛好能彌補李永年防禦的不足,讓武技之拚成為真元之拚。
李金發和沈煥看著天空之中太蒼劍節節敗退,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同時飛上高空,李金發的念力細絲朝著李永年延伸而去,沈煥的手中則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支狼毫筆,一筆朝著李永年的後背點了過去。
付月的感知極為敏銳,但她還沒有來得及出口提醒,就見沈煥已經倒飛出去,一口鮮血直接在空中噴灑而下。
而李金發則是痛呼一聲,抱著頭極為痛苦地從空中落下,幾滴血淚從眼眶之中流出。
兩名大修士對上李永年,竟然都沒有撐過一回合便雙雙受傷,悠然境和定域境之間的差距如同鴻溝!
李金發和沈煥還待繼續上前,沈如儀、陸含、付月三人早已攔在了前麵。
這兩人對李永年的攻擊並非全然無用,還是令李永年的天羅傘抖動了幾分,稍稍緩解了明滄的壓力。
“李老狗,你隻試過的我的慢劍,可知道我還有一手快劍?”太蒼劍上,明滄的聲音之中卻絲毫不顯得慌亂。
李永年不屑地一笑,他不相信明滄和姬流雲還有其他更加強大的手段,若是有,早就在這幾個月之中對他用過了。
“明滄師侄,你若還有什麼隱藏的武技,盡管使來,否則恐怕快沒有機會了,”李永年哈哈一笑,天羅傘在眾多武器的加持下,氣焰愈加強大,步步向前,直有將太蒼劍逼到天邊的氣勢。
“上次對道一,沒有戰至盡興,希望李老狗你能讓我的劍道更加圓滿!”
聽到這句話,李永年的心猛然地一跳,因為與其他的話不同,這句話並非從那把太蒼劍上傳來,而是來自於地麵,來自於上陵城第五街外那個平平無奇的草棚之中。
那個草棚之中坐著神秘的一男一女,外形氣質俱是舉世無雙。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一男一女已經從打坐之中站起身來,兩人仰著頭看向李永年和那把太蒼劍。
下一刻,那名俊秀男子的身影從草棚之中消失,一隻俊美白淨的手握住了天空之中節節敗退的太蒼劍,平平無奇的太蒼劍散發出熾熱的紅光,像是一個在外玩累了的調皮孩子終於撲到了父母的懷中,一股歡快而雀躍的意境從太蒼劍之中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