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秦延一指邕州一線,
‘邕州城是必守的,欽州城也是必須要保住的,餘者棄之不顧。’
秦延這話讓所有人目瞪口呆,不是吧,都棄了,整個廣南西路就剩下兩座城池,其他的都不要了,秦延瘋了不成。
“王副總管須知,廣南西路唯有兩處所在不能失守,一處就是邕州城,它乃是廣南西路中心,可向北趨東往西,水陸便捷,不可輕易送與官軍。”
秦延點了點邕州城,
“此處守城軍卒百姓萬餘,還有黑火藥,巨炮助陣,相信官軍不付出數萬兵馬折損攻伐不下,隻是不曉得王副總管是否拚的傷亡攻取此處了。”
王念祖一臉苦澀,他當然知道秦延乃是兵法大家,他想攻必是攻敵必救,想守堅如磐石,數萬人馬的陣亡就想攻取邕州,隻怕都是幸運的,最大的可能是傷亡數萬邕州城還是攻取不得。
“隻怕王師一到,邕州城百姓已然舉城投降了,嗬嗬,畢竟民心敬畏我皇。”
陳肅不服道。
“哦,此言差矣,此處我朝幾棄之不顧,兵力羸弱,民生凋敝,二十年前守土不利,邕州城內幾乎讓交趾人屠盡,陳郎中當真以為人心所向乎。”
秦延譏諷道。
陳肅臉上一黑,
“畢竟是正朔之道,無不景從。”
他就是硬拗了。
‘如某言稱附和謀逆,官軍要屠盡全城呢。’
秦延冷笑道。
“你。”
陳肅氣結,他可想而知秦延如此做,滿城百姓軍卒都是拚死守城,唯恐官軍入城後屠殺一空,何況官軍的名聲不大好聽,官軍如匪怎麼說。
秦延不想和這廝無謂交鋒,沒必要。
“如此王副總管將留下多少軍卒攻伐邕州,守護糧道,待得進軍欽州城下的又有多少兵馬。”
王念祖思量良久,
“邕州最少五六萬軍馬,沿線護佑糧道,嘶,也須三萬兵馬,待得欽州城下還有六萬兵馬,攻取欽州倒也綽綽有餘。”
王念祖就是依靠雄厚兵力平推了,絕不貪功,不給秦延一絲機會。
陳肅和高俅相視一笑,嗯,此番這個逆賊也是無話可說了吧。
“不曉得此番王副總管統領多少騎軍征討。”
秦延突然轉換道。
“最多兩萬騎軍,否則北方防禦空虛。”
王念祖想了想。
“哦,這些騎軍護佑糧道,幫襯圍城,每處最多數千騎,不曉得能否應付我八千鐵騎。”
秦延笑問。
“騎軍不是在邕州和欽州城中嗎。”
陳肅呆問。
在他看來大軍壓來,不是該將所有軍卒集結在城中守城,否則城池陷落就無可挽回。
“步卒守城已然綽綽有餘,是不是王副總管。”
秦延還是盯著王念祖。
王念祖頭上冒汗,他可是知道秦延絕不會讓這般寶貴的騎軍困守城中消耗,想想秦延在河東是如何擊敗遼軍的,就是步軍守城,騎軍遊擊在外,先後給了遼軍致命三擊,遼軍步騎軍傷亡泰半無奈下隻能倉皇北顧。
現下秦延在廣南西路如法炮製,他如何應對。
“某的騎軍就在邕州西部右江一線遊動,待得大軍攻入廣南西路,直驅欽州城下,我親領騎軍向東掃蕩,沿途拔除官軍守軍,昔日某統領萬餘騎軍先後擊敗數萬代州一線漢軍,此番擊敗這些守軍當無疑問,且傷亡甚小。”
秦延笑著看著王念祖,王念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是辯駁無力,他親身經曆了河東戰事,秦延用騎軍攻取步軍真的是百戰百勝,非常的輕鬆愉快,
“本將派出兩萬騎軍向西追殺經略八千騎軍。”
王念祖咬牙道,他唯有想出這個辦法死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