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應不爽:絕望的顧明婧(1 / 3)

“明婧,他是誰,你跟他說那麼多話幹啥子?”

江家旺再也忍不住開了口。他怎麼覺得顧明婧跟眼前這個清貴公子之間的暗流有些奇怪哪。

“雲家百草堂現任當家人雲子澈!”

顧明婧並不避諱江家旺的問話。她是不會告訴江家旺當初嫁他時,確實有幾分把江家旺當替身的意思。

但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既然嫁給了江家旺就會謹守為人妻子的本分。這會子見到雲子澈她確實有些失態了。

“明婧,我們這一次回去會不會出事?我看高子人沒事,那是不是說吳道他們的行動失敗了?”

江家旺睨了雲子澈一眼,若是以前他一定會貼上去跟雲子澈好好套一下近乎,然這一次他惹上了官非,他就沒那麼多心思了。

顧明婧點頭,她也沒料到吳道他們會落到雲子澈手裏。若是落到別人手裏她還不擔心,可落到雲子澈手裏她就不得不擔心。

江家旺就問起了顧明婧接下來他們要怎麼辦,顧明婧隻讓他死咬住這事兒跟他們無關,一切全是金元所為。

“那江雲漪那邊?”

江家旺不知道顧明婧為何突然改變了策略,但他知道這些一定跟吳道被抓有關。

他現在對江雲漪極是憤恨,因此也不再叫江雲漪一聲丫頭,而是連名帶姓的叫。先前他還會想著跟江雲漪橫,現在他是知道他根本鬥不過這個侄女。

隻是要他就這麼輕易放過江雲漪,他心裏又不爽快。江家旺其實就是認為若沒有江雲漪,他也不會有現在的境地。

“死咬住金元,更不能承認吳道的事兒跟我們有關。”

顧明婧剛才說不會放過江雲漪,不過是因為看到雲子澈對江雲漪的好,一時氣不過才那麼說的。

現在她冷靜下來就開始想,這個時侯她絕不能再跟江雲漪鬧僵,雖然他們現在已經把裏子和麵子全撕破了。

但隻要沒到那一步,她不想在這個時侯對上雲子澈。如果沒有雲子澈,她有很多辦法讓江雲漪不敢對她怎麼樣。

然現在有雲子澈在,即使她可以不管不顧。辛縣令卻不行,辛縣令那個人占著誠王爺的關係來平縣後,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可那個人也聰明。

他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這也是他為何敢動平縣的鄉紳,卻一直不敢動江雲漪的原因。

江雲漪在百味藥粥坊擺的那一出,讓辛縣令意識到,想動江雲漪很可能會得罪很多大人物。

所以辛縣令在平縣可著勁的折騰,短短地幾個月就抄了幾個富戶,供他斂財,卻一直沒敢動江雲漪一根手指頭。

現在算是顧明婧第一次見識到江雲漪背後的實力和背景,雲子澈隻是第一個出手,除雲子澈外,還有一個溫逸。

再加上江雲漪身邊莫名出現的暗衛,這些都讓顧明婧意識到她先前對江雲漪出手有多麼的不明智。

而她最不明智的還是選了金元這麼一個豬一樣的合作者。現在顧明婧隻能用後悔莫及來形容自己!

“你還好吧?”

雲子澈見顧明婧上了自己的馬車,才對著若有所思的江雲漪道。方才他表現得似乎有些過頭了。

“有你這位雲大少爺擋在我前麵,我能不好麼?”

江雲漪本想著顧明婧至少會多鬧騰一會子,不想江家旺這麼一叫她,她就不再鬧了。

不過想想顧明婧的個性,也不是一個特愛鬧騰的人,她隻會如毒蛇一般瞄準機會狠狠地咬你一口。

“我會讓正南正北把人證給你帶到平縣,就直接到念園找你吧。”

雲子澈淺淺一笑,笑容一如即往地帶著點點的涼意,雨過天青色的長袍,手執一把玉笛,站在秋風裏就是一道讓人移不開眼的風景。

“待此事過後,我再到百草堂拜訪。”

江雲漪點點頭目送雲子澈先行一步,她得留下來等白家的人過來才能起行。

白進財死在金家,白家人應該早就收到了消息,隻是昨兒太晚,估計收到消息想過來打探消息也沒那麼容易。

“江姑娘,我們什麼時侯走?”

昨兒負責這事兒的差爺過來詢問江雲漪的意思。這件事兒他們想躲又躲不掉,正後悔著昨晚怎麼就跟過來吃酒,現在出了這事兒,他們也隻能例行公事。

不過想告江家旺和顧明婧的可不止江雲漪一個,金家昨晚連夜離開豐澤正準備去請最好的狀師給金元辨護,就不知道能不能請到。

而昨晚的事兒過沒多久,流花村的白家也來了,說要把白進財的屍身領走,想讓白進財入土為安。

這事他們自然沒那麼容易答應,因為白進財的死雖然弄清楚了,可沒有江雲漪點頭,案子又沒有明了,這屍體當然不能被領走。

“白家的人來了麼?”

江雲漪見幾個差官過來尋她,自也問出了她想知道的。白家的人雖是小戶百姓,但這事兒他們若參與進來,想定江家旺和顧明婧的罪就更快些。

“江姑娘,江孫侄女兒,你一定要為水仙她爹做主啊,水仙她爹死得好慘啊。請你一定要給他做主啊!老身給你下跪了!”

白老太拉著白進財的媳婦錢氏,及孫女兒白水仙擠出了人群,直直地跪在江雲漪麵前,請求她做主。

她自知道兒子死了後,心裏即難過又高興,難過的是白進財畢竟是她樣兒子,高興的卻是這個敗家子終於死了。

隻是這個時侯她不得不裝出傷心欲絕的模樣,因為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博取江雲漪的同情。

“老太太你快請起,這事自有縣太爺為你們做主,到時上了縣衙,你們隻要把想說的跟縣太爺說清楚。若是你們不會說,我請了狀師,你們可以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狀師請明,他會為你們討回公道的。”

江雲漪忙讓人將白老太扶起來。這老太太兩鬢發白,看起來年紀應該不小,被這麼一個老人家跪著,她可不習慣。

想著這麼老的一個老人家卻要麵對親兒子先自己去世的事實,她一定很不好受。

雖然白進財那個人很混帳,但在古代傳統的觀念裏白進財本應該給這位老人家送終的。

現在卻生生地反了過來,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江姑娘,我婆婆說的我家水仙跟江小義的婚事兒。本來水仙她爹剛剛故去,做為子女得守孝三年方能再嫁,可昨兒聽聞水仙她爹的死訊後,這孩子傷心地哭暈了過去,請郎中一瞧才知這孩子已有懷孕三個月了。那這婚事可不能再拖了,水仙她爹案子的我們自是要求縣太爺給他一個公道。然水仙跟江小義的事兒,我們就隻能救助江姑娘你了。”

水仙之母錢氏也哭哭啼啼地跪倒在江雲漪麵前。原本水仙跟江小義的事兒,白進財自己說有法子讓江小義娶水仙進門。

如今白進財這個殺千刀莫名死在了金家,她聽聞這死男人是因那事死的時侯,臉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昨晚半夜得到消息,婆婆就哭了一場,本來帶了一群鄉裏想把白進財的屍身早些領回家安葬,可是到了金家根本進不門。

現在他們才知道這裏現在這裏由江雲漪說了算,即如此他們家水仙跟江小義的婚事,江雲漪自然也要管上一管。

“白婆婆,錢嬸,要是水仙真的懷孕了,你們也不應該來找我。你們應該去找我二伯,還有江小義,這事我可幫不你們。”

莊戶人家裏頭不管認不認識,隻要年紀輩份比自己高,都會尊稱一聲婆婆或嬸嬸,這跟親緣沒有關係。

江雲漪一聽白水仙已經有了身孕,不由愣了小半會。這個江小義還真行啊,還沒成親呢,就把白水仙的肚子給搞大了。

這會子江大誌想不應這門婚事都不成了!江雲漪對此很無語,但這事並不是她能管的。

先前把白水仙的底露給江大誌已經違了她的本意,畢竟這是江大誌一家的家務事兒,她實在不應該插手。

現在白水仙有身孕,那她就更不可能插手,這事兒還是交給江大誌,他想怎麼招就怎麼招吧。

“我們也想去找你二伯啊,可是這不是水仙她爹去了嘛,我們就是先想跟你說一聲。你也知道水仙這孩子命不好,現在又未婚先孕,我們娘倆就想著,江姑娘你在安雲的威望高,若能在我們出嫁前給份嫁妝啥的。這樣她嫁到你們江家也好過些,你說是不?我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不去,可是我們不是沒有辦法麼?就請江姑娘你行行好,幫幫我們這孤兒寡母吧。”

白家的人丁不旺,白進財一家就一個老母親,一個外嫁的閨女,另加白水仙這個進過窯子的閨女。

現在白進財死了,這一家子就失去了生活所依。若不能讓白水仙嫁進江家,那他們家還要養一個有身孕的閨女,哪裏負擔得起。

“白婆婆,錢嬸,這事兒你們真的不應該找我。或者你們可以找金員外一家和我五叔他們,進財叔的死跟金家和五叔緊密相連,若是你們怕以後生活沒有依靠,完全可以跟他們索取賠償!”

江雲漪沒想到這個時侯白家人竟然還想著她給白水仙添妝,這讓她特別無力。

這一家子到底怎麼回事,她江雲漪看起來很聖母麼?咋地連這種事兒都找她!

“這,這是兩碼事兒。江姑娘,我們不求你給水仙添多少妝,你就是扯塊尺頭也是給我們水仙麵子。我們,我們就是想讓水仙以後嫁過去不那麼苦!”

錢氏也不想這樣死乞白賴的求江雲漪,可水仙跟她說若是不能讓江雲漪給她添妝,她就算嫁了也會讓人指著她的鼻子罵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