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偷了我的褲子(1 / 3)

“咳咳!”

楚熙輕咳了兩聲,雖然看到端木陽被這麼整他挺樂意,可若端木陽一個沒忍住答應江雲漪帶她去齊國,那他就悲催了。

“丫頭,還有客人在呢!”

端木陽見楚熙這家夥終於舍得出聲,忙借此讓江雲漪不要再鬧。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的丫頭這麼難纏呢。

“江姑娘你想到齊國並不是不可能,但如臨淵所說也不容易。你隻要耐心等待,我相信你和清兒一定能很快見上麵的!”

楚熙見端木陽總算將江雲漪勸住才開口替端木陽解圍。猜想著若他家清兒也如江雲漪給他來這一招,他到底能不能招架得住。

“是我失禮了。”

江雲漪瞥了楚熙一眼,緊緊地咬著唇,半天才說出一句話。她實在是太想見清清了,所以才這麼失態。

“丫頭,楚熙怎麼說也是從齊國遠道而來的貴客,你總不能就這麼把他扔這裏不招待,關顧自己的事吧。”

意思是讓江雲漪趕緊把這些隔應他的畫紙和信先收起來,把楚熙好好招待一番再慢慢看。

其實他現在特想抓著楚熙狠揍一頓,咋地過來大周也不事先跟他打招呼,就這麼貿貿然地來了。

也不知道唐冰清給他丫頭的信裏寫了什麼,以丫頭護畫的寶貝勁兒,他怕是看不到信中的內容。

“你不是說他是清清看上的人麼?他是清清看上的人那還有什麼好避諱的。我就是想知道清清在齊國過得怎麼樣,他都不告訴我!”

江雲漪在知道楚熙是唐冰清喜歡的人後就看他有些不順眼,但清清能托楚熙給她帶信,說明清清對楚熙一定是很信任的。

不過不管怎麼樣,她現在若無法去看清清,那她總得趁著這個時侯好好地考察一下這個楚熙到底配不配得起清清!

“雲漪姑娘,我們家公子既然過來那自然會把冰清小姐的事兒告訴你。而且冰清小姐不是給你寫信了麼?你可以先看信,再慢慢問有關冰清小姐在齊國的詳情。”

清晨見他家公子和端木陽因為一個江雲漪就被整得雞飛狗跳,忍不住暗笑。然後指著江雲漪懷裏的信,他可是知道他家公子趕路的這段時間常翻著這信暗自傷神。

就是不知道江雲漪看了信之後,會不會更讓他家公子跳腳!

清晨的話音剛落,端木陽和楚熙的視線幾乎在同一時間就朝他射了過來,讓本想再多說兩句話的清晨直接就閉了嘴。

“混蛋清清!笨蛋清清!可惡可恨的清清!”

江雲漪越看信中說她幸運地投生在小村姑蔡花身上,憑著園林設計和繡品買賣,帶著家人發家致富,從此吃好睡好身體好,就氣不打一處來。

要是真那麼好,那個原先叫蔡花的丫頭又怎麼可能在冬日裏被親奶奶拍到冰窟窿裏死於非命呢。

要是真的那麼好,她一個剛穿過來不過十來歲的丫頭片子何必做繡品養糊口,承擔起一家子的生活重擔!

而且一個小姑娘她是怎麼靠著做繡品打出自己園林設計師的名聲,這其中的艱難困苦又豈是清清這麼幾句話就能掩蓋的。

連她這個藥膳師要在大周闖出一片天都經曆了這麼多,以清清那淡冷的性子又是如何披荊斬棘才走至今日?

看著信紙中滿滿講的全是她家人對她如何無微不至,如何關心愛護,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情,江雲漪咬著唇,指著信裏的一字一句,扯著嗓著就開始罵,“唐冰清你個壞丫頭,混丫頭,可惡可恨至極的臭丫頭!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在我麵前扯謊了!你當我跟你一樣笨,一樣蠢,有本事你就站到我麵前把這些話再說一遍!你以為隻是寫在信裏,我就看不到她你信時故意避重就輕,盡挑著好事講麼?你以為你不寫,我就不知道你心裏咋想的麼?”

信裏麵雖然寫清清這一世父母雙全,還有一個考上秀才的弟弟,說她上輩子渴望的親情這輩子終於圓滿。

那語氣不冷不淡,卻極盡營造出一種讓人羨慕的溫馨,還說能穿越就是好,穿越小說誠不欺我啥的。

“丫頭,丫頭,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端木陽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江雲漪,激動,憤怒,生氣,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轉卻怎麼也不肯落下來,口中全是罵人的話,可那神情卻是滿滿對罵的這個人打心眼的心疼,忙摟緊她,安撫她。

“我,我沒事!”

江雲漪哢掉眼角即將落下的淚,她剛才已經哭過了,現在她才不要再為這個死沒良心的臭丫頭哭呢。

這個臭丫頭還說穿越好呢,她可是知道這個臭丫頭以前最鄙視她看穿越小說的。

著手打開第二封信,卻發現這封信裏通篇都是在罵端木陽混蛋,王八蛋,讓她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臭不要臉的大色狼,千萬別嫁給這種表麵長得好,其實內心裏一肚子壞水的臭男人。

罵完之後,還不忘替她出一堆壞主意整治端木陽,未端還講到聖旨既然不可違,那就等把端木陽往死裏整,最好讓他一輩子不能人道,整完之後咋就轍,讓她到齊國去找她,她會養她啥的。

“噗!端木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沒告訴我?”

江雲漪看著看著忍不住撲噗一聲笑了起來,將方才看到第一封信的憤怒心情給撫平了不少。

將這封信又頭到尾看了一遍,越看江雲漪越忍不住想笑。想著端木陽在齊國是不是得罪過清清,要不然清清怎麼會這麼恨他哪。

“丫頭,我怎麼可能做什麼壞事啊!”

端木陽忙喊冤,見江雲漪邊看邊笑,還時不時地瞥向他,就懷疑這信裏八成有講到他。

可是他與唐冰清並不熟,唐冰清的信裏怎麼可能會提到他?見江雲漪笑得這般開心,也不像是說他壞話的樣子啊。

楚熙見端木陽一副茫然無知的樣子忙轉過頭,他家清兒在信中大罵端木陽,出各種餿主意整治端木陽,最後竟然出主意讓端木陽以後不能人道,他看過之後差一點就笑趴在地上。

心裏替端木陽默哀了一通之後,慶幸他家清兒沒在信中出賣他,要不然端木陽要知道是他故意在他家清兒麵前潑端木陽髒水,這會子端木陽非得找他拚命不可。

見江雲漪看完信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再次替端木陽掬了一把同情淚。暗歎他家清兒對他還是不錯的!

江雲漪隻是那麼一問並沒有再追究下去,清清應該是和她一樣知道端木陽跟她的事後,心理不樂意端木陽,又知道端木陽有賜婚的聖旨,怕她受委屈,所以才這麼不待見端木陽的。

一連將餘下的幾封信全部拆開,一口氣連看數十頁,看完之後江雲漪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餘下的信中多數是知道她與她同穿來這個世界之後,她內心對她的思念,以及恨不能飛過來看她的心情。

最後一封信裏提到了楚熙的病情,說楚熙患有心髒病,又因練武經脈走錯身體一直不好,希望她能代她幫他把身子調養好等等。

看到這最後一封信裏,唐冰清對楚熙毫不掩飾的關心,江雲漪微微咬了咬唇。真是女大不中留麼?她家清清竟然有了可以關心的人了!

“楚公子,這信你應該有看吧?我想請你把我不知道的,清清在信中沒寫的情況全告訴我。成麼?”

江雲漪仔細將這些信重新整理好,這些信紙有明顯被翻閱的痕跡,雖然對方很小心地還原,但她還是看出了端倪。

看來楚熙很在意她跟清清之間的事兒,怕是上次她給清清寄的信一定也先被楚熙看過才交到清清手上。

“清兒自小身體就弱,近年來我幫她調養也不見好,小日子一來就要大病一場。我也不瞞你,我這一次來就是要替清兒向你求醫的!”

楚熙沒有否認,對於江雲漪想知道唐冰清的事隻挑了最重要的一項先說了。這才是他來周國最大的目的。

“我就知道清清這死丫頭有意欺瞞。病得這麼嚴重,竟然還敢睜著眼睛說瞎話,簡直豈有此理!你繼續說,我倒要看看這死丫頭瞞了我多少事兒!”

江雲漪聽楚熙這麼說,忍不住又罵了起來。前世裏清清的身體由她調養著,不知有多好,現在竟然來小日子就病得起不來床。

清清這種情況要她如何不擔心,不生氣,這丫頭一定還有很多事瞞著她,她要不問個清楚如何能安心!

“請江姑娘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清兒受任何委屈的。”

楚熙可不想說太多有關清兒的事,要不然以江雲漪對他家清兒的在乎,隻怕他和端木陽聯手都勸不住她往齊國去。

說出清兒的病情,是因為他不得不說,他實在不想再看到清兒每個月都要受一次那種非人的折磨。

他寧願替清兒痛,替清兒疼,若不是實在沒法了,他也不會跑到周國找江雲漪求助。

“你自己都顧不了自己,你拿什麼照顧清清!把手給我!”

江雲漪知道楚熙現在一定不會把清清的事兒都告訴她,聽他這樣的保證不由冷哼了一聲。

他若真這麼大本事,怎麼會讓清清受這樣的苦?何況清清信中說楚熙是有心髒病的,這樣的人長得再好又如何配得起清清!

不過看在楚熙為給清清治病去練那個什麼功,才讓自己的病情加重,江雲漪還是覺得有必要替清清把這個人情給還了。

她得多勸勸清清,還是不要找什麼病秧子,要找怎麼招也得找個健健康康的。以前幫清清挑了那麼多精英人士,她都不滿意,現在來到這裏她又如何能同意把清清交給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多久的人哪。

“丫頭,他的手有什麼好看的,要看就我的!”

端木陽一見江雲漪問起唐冰清的事兒,就把他直接丟在了一旁,這會子竟然要楚熙的手。

這怎麼行?丫頭隻能是他的!楚熙這家夥竟然敢跑來跟他搶,簡直找死。

“你要你的手幹嘛,我是想給他看診。”

江雲漪一下將端木陽的手拍開,讓楚熙將手腕放到案幾上好讓她把脈。時間不多,她可不能太耽擱。

要是能把楚熙治好,她也能早點找機會去齊國給清清調養身子。要不然放清清一個人在齊國受罪,她又怎麼能安心。

“丫頭……”

端木陽委屈極了,恨不能現在就讓楚熙趕緊滾蛋。這個家夥在他出使齊國時就說要來找他家丫頭,他本以為他是開玩笑的,誰想這家夥竟然不聲不響的就來了。

楚熙見端木陽竟然在江雲漪麵前扮委屈,嘴角不由抽了抽,眼底閃過興災樂禍,不緩不慢地伸出手讓江雲漪給他診脈。

江雲漪是不是如他家清兒那般說得那麼神,看過之後他就知道了!他其實挺懷疑江雲漪小小年紀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好的醫術。

江雲漪根本不理會端木陽,細細地給楚熙診脈,連診了幾次,左手換右手,右手又換左手,診了半天就是沒得出一個結論。

“丫頭……”

端木陽是知道楚熙情況的,見江雲漪這個表情,就暫先放過楚熙。楚熙雖然惹人厭,但他可沒想讓他那麼早死!

“你準備在大周呆多久?”

江雲漪診過脈後並沒有說楚熙是個什麼情況,問起了楚熙來周的大概要呆的時間。這個人就是個奸詐腹黑的!

“清兒那邊離不開我,拿到方子我就走。”

楚熙也不急著問他自己的身體狀況,他最主要的是想從江雲漪這裏拿藥方。若不是清兒對江雲漪過分在意,他是說什麼也要帶江雲漪去給清兒診治的。

“清清的病是自幼帶的,屬於先天不足。得用藥膳方細心地調理才能見好,為防清清以後還有什麼病症,明兒開始你就跟著我學藥膳,哪天學會我就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