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沒說!”
話出口溫逸才知道自己有多混。這事他隻是懷疑並沒有去證實,而且就算證實了,他也不能現在說出來,否則一定會害死很多人。
他剛才是被氣糊塗了,才會口不擇言把這事說出來!愛一個人真的會讓人失去應有的理智,他真的應該好好反省一下!
“溫逸,你並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你要為你剛才的話負責。”
雲子澈緊緊地蹙著眉,對溫逸剛才的話不是不震驚的。可是溫逸平時再不著調,也不像是會說出這種話的人。
“我隻是一時氣急,這話你們就當沒聽見吧。”
溫逸心中存疑,雖然還沒有把事給查清楚,但若那塊玉真的是雲漪家的東西,那他的猜測就能成立。
可是這之間若還有其它變故呢?他還沒有找雲漪去核實,要是貿然把這事透給別人,不管真相如何,他都必須為這事負全責。
但要他說出道歉的話,他卻怎麼也說不出來!還是等雲漪醒了,親口問她一些事再說吧。
“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端木陽忍住狂揍溫逸的衝動,語氣冰冷至極。他再也不想看到溫逸,要不是溫逸的身份擺在那裏,他一定不會讓溫逸活著離開雲楓別苑。
他不想去辨別溫逸話中的真偽,因為隻要稍微想到可能是真的,他的心就會錐心的疼。
與溫逸認識這麼久,即使一直不對盤,但溫逸並非為一己之私就可以完全不顧他人感受的人。
他是真的很想狠揍溫逸一頓,讓他把剛才的永遠爛在肚子裏,可是他不能。丫頭就在房中休息,要是她聽到什麼怎麼辦?
溫逸知道他的一言之失一定會像一根刺一樣插在端木陽的心中,即使端木陽不去麵對,也一定地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
既然已經說出口,那就讓端木陽自己去體會吧。有端木陽插手,這事一定會更快的浮出真相。
而且雲子澈也在這兒,以他對江雲漪的在乎,這事他一定不會袖手旁觀。他就不信,以他們京都三公子的勢力會查不出一個真相!
溫逸承認他是自私的,可是如果他不自私,他又如何有機會跟江雲漪在一起?他甚至希望這事的真相就是他所猜測的那樣。
心念急轉間,溫逸想要利用這件事分開端木陽和江雲漪的事頓時又占了上風。雲漪,如果真相是那個樣子的,你可否給我一個機會?
“臨淵,溫逸對雲漪的心思你是知道的,他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雲子澈看著溫逸離開的背影帶著一抹決絕,眉宇緊鎖。轉頭看見端木陽麵沉如水,就知道溫逸的話還是在端木陽心中起了不小的波瀾。
其實溫逸的話又何嚐沒有他心中驚起浪濤無數,要是真有其事,傷害可不止端木陽一個人。
但是從他與江雲漪相識之初,他就派人調查過江雲漪的一切。雖然至今江雲漪在他心中仍然是一個未解開的謎,可這就能證明溫逸所言非虛麼?
他想但凡認識江雲漪的人都不可能認為她隻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子,而以端木陽、溫逸的身份地位個性,想必也和他一樣都會對江雲漪的身份進行徹查。
雲子澈現在的一切出發點都以江雲漪為先,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江雲漪,所以他才會勸端木陽不要胡思亂想。
隻是溫逸埋下的這根刺還是讓他上了心,他決定去查清楚,隻有這樣他才能真正的放心。
“我想靜一靜!流言的事兒,我會讓阿大一起協助你處理的。等雲漪醒了,我會親自送她回去,江府那邊先拜托你了。”
端木陽止住了雲子澈的話頭,有些事他會親自去查,但有些事他不希望有人插手。
現在江府的人一定急壞了,可是這個時侯他不能送雲漪回去。待雲漪醒了,他還有好多話想問雲漪。
“那邊我會處理好,代我好好照顧她。”
雲子澈本來是想等江雲漪醒來再走的,可想到外頭還有瘋傳的流言就有些不放心。
溫逸剛才的樣子指望他去平息流言是不可能的,而他既然要收江雲漪為義妹,自然有立場去平息這件事。
“主子,江姑娘已經醒了。”
雲子澈走後沒多久,宴峰見端木陽臉上神色不明,有些擔心。剛才溫逸跟端木陽的衝突他看在眼裏,溫逸說的那些話隻要是人都受不了。
端木陽為江雲漪付出了多少,沒人比他們這些屬下更清楚!若是溫逸所言為真,那應該有多殘忍。
“宴峰,你去查查,溫逸這一年都在做什麼。”
溫逸絕不可能胡說八道,他一定知道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不然他們幾人都查過江雲漪,不可能溫逸查得到,他和雲子澈都查不到。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溫逸一定是在近年剛查到了什麼,剛才他是被逼急了才說出來,話的真實性就會多出幾分。
可是任他如何他也是想不到那種可能性的,那就能查,盡全力查個清楚!
“屬下這就去。”
宴峰輕歎了一口氣,知道端木陽現在心裏一定異常難受。不管溫逸的話是真是假,在事情沒查清楚前,估計端木陽都不會安心。
他現在去查溫逸,估計一會子端木陽就要去問江雲漪心中之惑。但願真的隻是溫逸口不擇言吧。
“我這是怎麼了?這是哪啊?”
江雲漪迷迷沉沉地醒過來,看著這個陌生的房間,頭還有些疼得厲害。她不是在跟溫逸喝酒麼,怎麼跑這來了?
“這裏是主子的雲楓別苑,你喝醉了,是溫小侯爺送你回來的。你喝點醒酒湯吧,這樣頭就不那麼疼了!”
青杏銀杏對今兒的失職感到萬分內疚,好在江雲漪沒有事,不然她們萬死難辭其咎。
這會子江雲漪醒過來,人也很健康,她們不由鬆了一口氣。隻要人醒了,那就應該沒事了。
“我酒量怎麼這麼差!”
江雲漪喝過醒酒湯後,還是覺得頭疼得很,使勁地拍了拍頭,感覺還是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