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不清身份的雲子晴(1 / 3)

“皇上身邊的禁衛都是自幼就訓練的,比我們的暗營不逞多讓。想知道當年到底有沒有活口隻能找他們!他們的事我們是查不到的。何況事隔多年,很多痕跡早就被泯滅在時光裏,想查清楚又豈是一朝一夕能辦到的。你若想查清楚這些,除非你以先皇後之女的身份去問永帝,屬下想永帝可以拒絕任何人去問這些事,卻絕不會拒絕你!因為你是最有資格去問這件事的人。”

阿二為了查這件事還特地找敬陽王身邊的人核實,可惜從他們那邊得到的消息是永帝特別找了敬陽王要他禁查此事。

若不是這樣這些年來,永帝也不會變著法子剝奪敬陽王的兵權。如今物事人非,永帝也沒有放鬆對敬陽王府的警惕。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致使敬陽王府與皇家產生如此大的隔閡,其實與先皇後之死有著極大的關係。

現在永帝看似極重用端木陽,但隻要細心的人就會發現永帝所謂的重用,與監視沒有什麼區別。

“難道除了進宮,我已經別無選擇了麼?”

江雲漪靜默了半晌,不由苦笑。她越不想發生的事卻必須以這種方式才能得到答案。如果她真的去找永帝了解真相,那她就必須承認她就是當年先皇後生下的那個孩子。

隻要她一承認,端木陽回來就一定會知道她苦苦隱瞞的事!

“其實主子這些年也一直在查先皇後的死因。我們暗營的一個秘營就是主查這件事,但查了十幾年都沒能讓真相浮出水麵。江姑娘,如果你真的是先皇後之女,我想你一定能代主子查出當年先皇後出宮的真相!”

如果說在敬陽王府除了老王妃,端木陽最在乎的人是誰,那非端木如慧莫屬。在敬陽王府的老人都知道,先皇後未嫁前與端木陽的姐弟情是非常深的。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幫端木把這事查清楚的。”

江雲漪微微一愣。她還從沒聽端木陽提起他還有一個姐姐。不過如果她真是先皇後的女兒,那先皇後已經過世十幾年了,端木陽沒有提起也是比較正常的。

忍不住就想問問端木陽跟端木如慧的事兒,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阿二隻是一個下屬,他應該知道的不多。

要問這些的話,她應該去找敬陽老王妃!這些事老王妃一定知道得最多。而且她若真想認祖歸宗,敬陽王府在日後也會在為她的後盾之一。

很多事她是必須親自找敬陽王和老王妃一起商量,然後借助他們的力量一起查先皇後的事。

阿二愧疚地低下了頭,當年先皇後之死其實對端木陽也造成了很大的傷害。那個時侯端木陽跟在老王妃身邊,但老王妃畢竟是祖母總有些照顧不到的地方,所以一直以來都是身為姐姐的先皇後端木如慧一直在看顧端木陽。

端木如慧那時已經是內定的太子妃,加上又是敬陽王的嫡長女,所以敬陽王府的人無人敢對她不敬。

在端木陽還沒到老王妃身邊,端木如慧的光芒四射,就越襯得當時已經是世子的端木陽有多令人心疼。因為沒人知道在端木如慧光芒的背後,端木陽幾次都差點被自己的母親給弄死。

直至有一次端木如慧無意路過東宮思的小院,看到端木陽被人推進水缸之中差點溺死時,她才知道她的弟弟並不像外人所想象的那般風光。

那是端木如慧第一次發火,而且是雷霆之怒!因為本身是內定的太子妃,除了敬陽王府時刻有人注意她的安危,端木如慧身邊自是有大內高手在暗中保護,她一發怒,又有誰能禁得住?

那一日東宮思院子裏的所有人全被端木如慧清洗了一遍,她還強烈要求把端木陽帶走,不準給東宮思帶。

也是從那個時侯起端木陽才被老王妃帶在身邊教養。但沒人敢問為什麼東宮思身為端木陽的母親卻再也沒有資格帶自己的孩子。

這一些全是阿二他們幾人在查端木如慧的事時,才知道的有關端木陽的經曆。當然在後來他們也查到東宮思對端木陽的所作所為不止那些。

但這算是端木陽自己的隱私,所以暗營即使知道端木陽的這些事,卻不敢在端木陽麵前提及半分。

也正因為這樣,在得知江雲漪的身世後,暗營的兄弟才會一致聽江雲漪的指揮,死死隱瞞著端木陽有關江雲漪的事兒。

如今他們暗營費了那麼多功夫查不到的事兒,有可能因為江雲漪的出現而有所轉機,他雖然猶豫著要不要跟江雲漪開口。

可是一想到若江雲漪真的是先皇後的女兒,那她也有責任查清先皇後的死因,甚至她比端木陽更有資格去查。

但話一出口他又覺得讓江雲漪去查這件事也無疑是在她剛剛愈合的傷口撒鹽,內心自然就覺得極為愧疚。

“阿二,你不必覺得有什麼地方對不起我。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去查的。”

看著阿二這個模樣,江雲漪就知道阿二也在為她擔心。可是這件事她既然說要麵對,又豈會再怕別人提起?

早晚都要擺到明麵上說的,如果她連自己人提都受不住,等到自己的身份大白於天下,人人都在對她說時,那她又應該如何去麵對呢。

“屬下明白!”

阿二便不再多說,有些話說多了就顯得假。何況這個時侯他能說什麼呢。以前他們就把江雲漪當主子,但那全是看在端木陽的麵上,後來真正把江雲漪當成真正的主子,是覺得她值得。

如今江雲漪轉換了身份,那就更是他明正言順的主子,向主子提要求本來就逾越了規矩,若是再多話,豈不是說他連一個下屬應盡的責職都忘了麼。

待阿二走後沒多久,雲老夫人也剛好與住持大師一起從禪房出來。每日裏有半個時辰是雲老夫人與住持大師談論佛法的時間。

這個時侯江雲漪一般獨自在房中抄寫經書。這是住持大師教她的一種養生靜心的方法。

“雲漪,還在抄經書麼?”

雲老夫人一出來就來江雲漪的屋中,見她垂首認真地抄寫經書,笑著走過來。江雲漪自從護國寺之後不是陪她一起聽住持大師講經,就是獨自一人在屋中練字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