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不都是拜你所賜嗎？如果你稍微對我好一點點，注意一下我的情緒，我至於變成這樣？喬憶，明明你才是罪魁禍首，這一副善良的樣子，給誰看？”
“你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來指責我，我隻想問一句，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我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基於愛的基礎上，我想要得到你的愛，是我犯賤。不過，你不過是和我同類的人，你有什麼資格評論我的不是？”
沐雅歆積壓在心裏許久的怒火全部都一起爆發了出來，她沒有哭，但是臉上的表情極其難看。
她不能哭，她如果現在哭了的話，就是示弱了。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她不能示弱。
“喬憶，我們兩個明明才是最合適的人，也是最相近的人。你說我犯賤，難道你不是嗎？你明知道她不喜歡你，你就這麼樂意當替身？”
“夠了。”
喬憶低聲，語氣稍微放緩了一點。
“夠了？我還沒有說夠呢，你這就聽夠了嗎？怎麼，聽不下去了對吧？因為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戳到了你的心裏。不然的話，你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呢，就因為我沒有讓你對她守身如玉嗎？喬憶，我告訴你，你就算是為了她去死，她也不會在乎你！”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為她付出了一切，在她的眼裏就隻是一個跳梁小醜而已。你死了，她都不會多看你一眼，所有的這一切都是你的自欺欺人而已！”
沐雅歆說的話一字一句的都讓他心寒，喬憶雙眸猩紅，似乎是再也不能聽下去了。
“這就受不了了嗎？喬憶，看來以前你是天生驕子習慣了，是不是從來都沒有人批評過你？你覺得你的付出應該得到回報是嗎？那我告訴你，你這根本就是在癡心妄想！她不稀罕你對她的好，就算你把心掏出來，她也不會稀罕！喬憶，你到底還要自欺欺人什麼時候？你就那麼喜歡沒有希望的等待嗎？我告訴你……”
“閉嘴！”
喬憶冷冷的眼神掃了她一眼，沐雅歆絲毫沒有怯弱地回看了他。
“我說的都是事實，不是嗎？你這麼生氣的原因不就是因為我跟你說了事實嗎？那我隻想告訴你，你能混過去一天，你能混過去一輩子嗎？難道你一輩子都要活在你編織的假象之中嗎？你可以把你喜歡的夢做一輩子，然後一個人孤獨終老一輩子！我是不想跟你說了，我隻是怕你最後幡然醒悟了，會後悔！”
“我後不後悔，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滾！”
“我滾，你憑什麼讓我滾？就因為我說了幾句她的不是嗎？”
“我叫你滾！聽不懂？”
“啪――”
喬憶幾乎是怒吼著說出了這句話，他隨手抄起一個玻璃瓶向地上砸去，玻璃瓶的碎片有些紮到了她的腿上。
沐雅歆似乎是感覺不到疼一樣，依舊冷笑著。
“不懂，我大概一輩子都不懂！”
“是麼？那我教你怎麼懂。”
喬憶眼睛裏麵是毀滅一切的瘋狂，他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沐雅歆的呼吸立刻變得急促了起來，她本來蒼白的臉上變的通紅，或輕或淺的聲音從她的口中傳了出來。
“嗬……你殺了我啊，你殺了我就不會有人知道我懂什麼了。喬憶，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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