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心痛(1 / 2)

景渟苑很順利的就進到了司澤曆的病房,此時的司澤曆因為已經被強行按著打了鎮定劑,所以看上去依舊像是昏迷不醒的樣子。

景渟苑在看到司澤曆的一瞬間就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一瞬間,晶瑩的淚水劃過眼角、臉龐,落在了地板上,無聲無息。

景渟苑走近司澤曆,那雙纖纖玉手落在司澤曆胸口上那厚厚的紗布上,滾燙的淚珠緩緩的砸在他蜜色的肌膚上。

他,一定很疼吧?

“阿澤……”

景渟苑張了張嘴,最終說出口的隻有這個很久沒有被她叫出口的名字,一瞬間,景渟苑的眼淚流的更快了。

她有多久沒有這麼安靜的和阿澤相處過了,好像自從那件事情以後,她和阿澤就一直是針鋒相對的模式,他們互相折磨,他恨著自己,自己也同樣埋怨著他,可是更多的,她不得不承認,她依舊愛著司澤曆,即使司澤曆那麼對待自己。

“阿澤,我就要離開了,或許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司家對我的養育之恩我沒法報答了……”

景渟苑握著司澤曆的手,直到這一刻,她依舊不能放手,也直到這一刻她也忽然的明白了,自己答應東方朔的那些個借口根本都是狗屁,她之所以答應東方朔離開這個地方,不過是因為不想看到司澤曆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罷了,這才是她想離開司家的原因,她不可能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自己的兒子隻能對著自己的親生父親叫舅舅,那種感覺,不是她想要的。

而沉睡中的司澤曆仿佛聽到了景渟苑的話一般,原本那毫無反應的手指輕輕的動了一下,不過景渟苑此刻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沒有發現罷了。

事實上,司澤曆此刻正在經曆著一個隻有他自己知道的噩夢,所有人都告訴自己,景渟苑死了,甚至就連他也感覺到了,景渟苑在跟自己道別,她好像要離開自己了,徹徹底底的離開自己了,這一刻,司澤曆真的很慌,可是他卻怎麼也離不開這個漆黑的地方。

他隻能大聲的嚷著,叫著景渟苑的名字,希望景渟苑能留下,他甚至有一種錯覺,隻要他能醒來,隻要他能醒來,他就可以看到他的景渟苑,可是他醒不過來,他知道,他隻能被困在這漆黑的深淵之中,無論他怎麼奔跑,怎麼掙紮都逃脫不了這裏。

景渟苑說了很多,把壓在心底的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因為她知道,這可能是她這輩子最後為自己解釋的機會了,雖然沒有人會聽到,不過,那也無所謂了,畢竟她已經選擇要離開了。

“你還有臉來!”

迎麵而來的冰水隨著冰冷的話冷冷的淋在景渟苑的臉上,她驚慌的後退,卻還是沒能避過。

“景渟苑,你為什麼不去死呢?你怎麼不去死呢?!”

司幼儀步步逼近,字字帶著一股子的恨勁,似是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活撕了一般。

景渟苑的心鈍痛,已然遍體鱗傷。剛才說了太多的話,所以才在此時一句話都說不出吧。

景渟苑很順利的就進到了司澤曆的病房,此時的司澤曆因為已經被強行按著打了鎮定劑,所以看上去依舊像是昏迷不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