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望著那隻盒子,他好奇心驅使。鬼使神差的他便打開了盒子,盒子裏整整齊齊的放著一疊資料。
竟然是杜安安生前調查母親車禍的各種資料及報告。
霍庭深,腮幫鼓得很圓。牙關緊咬,他重重的將盒子摔到了地上。
“賤人,為什麼你死了,還不肯讓我清靜,為什麼還要殘忍的提起過去。”霍庭深將麵前的資料搓成一團,狠狠的砸向牆麵。
可是紙上出現的名字卻揪著他的心。那是他的父親和母親啊,是他最親的人,一夜間全沒了。
“美秀,有些事情適可而止。你不要再摻和在裏麵了,對你沒好處的。”父親霍斐庭拉著正要出去的母親,第一次大聲對她吼叫。
“你自己做什麼我管不著,所以你不要幹涉我。”羅美秀甩開霍斐庭的手,非要出去。
像是外麵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在等著她一樣。
那天正好有探親假,霍庭深在家,那也是他第一次見父母吵架。他的直覺是父親做了什麼對不起母親的事兒。所以他也沒敢直問,假裝不知道的樣子。
在他認為,女人不管不顧的要去做的,一定是對付情敵。父親常在商場混,難免應酬多。
常在河邊走,保不準會濕了鞋。
霍庭深第二天剛到部隊,便傳來父母車禍死亡的噩耗。
此時再見這些令他傷心的材料,再加上想到父母之前不清不楚的吵架理由。他斷定了一定是父親和杜安安的母親有事情,所以母親才會那麼急。
他氣憤地將資料一張一張撕成碎片。然而在他扯碎的紙片上,他看到了一句話。他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車子刹車疑似被動過’。
霍庭深睜大了眼睛,將撕毀的資料重新拚整到一起,他又重新細看資料上所記載內容。
他將自己剛才的推斷全部推翻。
“車子刹車被人動過?會被誰動過呢?可是那女人明明在車禍當場就死了,不會是她的。”霍庭深對著一堆資料自言自語。
他立即將自己扔亂的資料重新整了回來。
既然有疑點,他就要重新調查當年的事情,若另有真相,便該為父母雪恥報仇。
假若真相不是他一直以為的。
那——
他不敢想。
他內心隱隱感到不安,將資料全部裝進自己的商務包裏,匆匆下樓,開車出去了。
秋山別墅
楓葉颯颯作響,落得滿地蒼涼。
杜安安坐在秋千上,望著頭頂飄下的落葉,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斑駁的回憶,給她製造出太多淒然的夢境,屢屢從夢中驚醒,眼角還掛珠淚。
這兩年,她如活死人般,越是恢複越是仇恨。她是帶著恨的信念,讓自己一點點的站起來。
若不是當初程淩幫她,她沒有辦法金蟬脫殼,不可能還能再活著走到今天。可是為了逃脫她差一點點就真的死了。
她還記得很清楚。就在她獨自一個人冒雨回霍家的那天,她被霍庭深和時玲合夥虐待。
做完飯時,她便偷偷上樓和程淩求救了。她知道自己有可能要死了,可是她心願未了,死也不甘心。
她本身就有遺傳的間歇性休克症。隻有身體極度虛脫,時她選擇自主閉氣,便能誘發此症。
沒有呼吸,沒有脈搏,會被當成死人。
當晚自己被當作死人裝進棺材時,她便已經清醒過來。因為怕有晦氣,霍家將他的棺材擺在後山,準備下葬時,趁亂程淩將她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