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親說得理直氣壯地,說到把媳婦兒馴服了時還十分得意似的。
“……”香桃皺緊了眉頭,她覺得這是不對的,有哪個地方是非常不合理的。但她又做不到像蘇撫筧那樣頭頭是道地反駁母親的言論。她低下頭來沉思著。
夜裏
香桃在靠近後院門的邊上睡著了,因為家裏沒留給她的空位,隻是隨便拿木板在走廊搭了個“床架”而已,姑且讓香桃在上麵睡個幾天。
睡得迷迷糊糊間,香桃聽到有嘈雜的叫罵聲、砸東西聲和支離破碎的哭聲。
她睜開了眼,透過後院門能看到一點從柴房處漏出來的光,像魔鬼的影子在黑暗中搖晃。
“——賤女人!打你怎麼了?還哭、整天哭喪著臉給誰看呀?!”
“啊!!!嗚嗚嗚……”,“啪”地一聲,是一個打耳光的聲音。
“臭婊子!自從你來我們家之後就沒好事!今天害我又賭輸了,你是掃把星、喪門星轉世吧!我娶你回來有什麼用?連個蛋也不會下一個!廢物!”
“啊、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又是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女人似乎受不了了,淒厲的叫聲尖銳起來。
“賤女人!蕩婦!婊子!敢推我?反了你,去死吧——!”男人似乎打上癮了,非但沒有停止暴力行為,還隨著女人的反抗愈演愈烈,大有把她打死的節奏!
香桃嚇得一咕溜地下了床,飛快地跑到後院柴房前,猛力地拍打著門:
“開門!幹什麼呀這是!哥,你停手!”
拍到數十下,香桃的手掌都通紅了的時候。她哥丁大春才一臉戾氣地把門打開了,他估計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把左右的鄰居都給吵醒了看熱鬧。
香桃先一步衝進房內,看見翠花正趴跪在地上,緊縮著身子抱著頭。地上都是已經摔碎了的為數不多的家具和物品。
香桃走過去扶住翠花,安慰她道:“沒事了、沒事了。”
“嗚嗚……”翠花害怕地躲在一邊,她的臉上和身上都是一道一道鮮紅的傷痕和劃痕,其中一些已經見了血。一隻眼睛已經變得充血淤青,完全睜不開了。嘴角也破了口子,流著血,形容好不淒慘。她滿臉都是淚痕,驚懼的目光仍看向丁大春,渾身害怕得直發抖。
香桃心中突然來了一股氣,她站起來目光直直地麵對她哥:“丁大春!嫂子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這樣往死裏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打死她的!”
“哼!”丁大春卻是很不以為然地哼一聲,又用一種輕蔑的語氣對香桃說:“我們夫妻倆吵架關你什麼事?你也不過是個女兒家,哪裏懂這些,我勸你少管閑事。”
“我沒資格管?!這是我嫂子!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一條人命在我眼前葬送!”香桃脾氣也起來了,她跟著蘇撫筧那麼久,也開始有了些蘇撫筧的俠義之心。
“嗬嗬,笑話。別以為你是我妹我就不敢打你!你再不離開,我就……”丁大春舉起了拳頭。香桃聞到從他身上飄過來的濃重酒味,看起來丁大春已經喝醉到完全失去理智了。
老母親說得理直氣壯地,說到把媳婦兒馴服了時還十分得意似的。
“……”香桃皺緊了眉頭,她覺得這是不對的,有哪個地方是非常不合理的。但她又做不到像蘇撫筧那樣頭頭是道地反駁母親的言論。她低下頭來沉思著。
夜裏
香桃在靠近後院門的邊上睡著了,因為家裏沒留給她的空位,隻是隨便拿木板在走廊搭了個“床架”而已,姑且讓香桃在上麵睡個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