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輪上的一夜風流就像是夢一樣的停留在蘇非衍的腦海中,他不知道這到底是真還是假,隻記得夢中的觸感是那麼的真實。
他揉了揉酸痛的額頭,起床環顧四周,房間裏沒有任何留下的痕跡。
他離開房間準備來到甲板之後才發現,原來郵輪已經停靠岸邊,大家都已經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蘇非衍站在不遠處,冷漠的望著人群一個接著一個的離開。
隨後,他看到了沈蘇綾的身影。
她還是那樣的瘦弱,輕飄飄的仿佛隨便伸手一推就會倒在地上,她背著一個斜挎包,正站在不遠處和遊信誠低聲說著什麼。
她穿著雪白色的長裙,走路緩慢,路過蘇非衍的時候,頭都沒有抬一下,直接踩著樓梯離開。
沈蘇綾就這樣直接離開,頭也不回。
回到家之後,沈蘇綾立即籌備著搬家,她帶著沈父重新回到之前的屋子住下。為了方便償還之前遊嘉幫自己做手術的費用,她報了一個補習班,想要畫畫。
她從小的夢想就是成為畫師,但是一直都沒什麼機會,所以現在特地報了補習班準備學習。
她每天上班下班,晚上學習畫畫,生活十分充實。
沈蘇綾每天能學習到一些東西就很開心,她眉間垂下的笑意,如同春天枝頭盛放的鮮花。
蘇非衍躲藏在角落裏,沉默的望著。
他有多久沒有看到過她這樣柔情蜜意的笑了?
從他和她重新在一起開始,從他在哥倫比亞大學的門口,差點強上了沈蘇綾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到沈蘇綾真心笑過了。
哪怕是笑,也是笑的勉為其難,那樣的令人窒息。
看著沈蘇綾居然在學習完之後能露出這麼開心的笑容,蘇非衍隻覺得胸悶氣短。
他很煩惱,他不知道該怎麼做。
幾乎每天,蘇非衍都會在沈蘇綾上班時間的前幾分鍾到達這個路口,他眼睜睜的看著沈蘇綾乘車離開房子,然後他開車跟在背後,跟著她到了公司樓下。
他每天能看到她的時間,也就隻有這麼多而已。
下午,沈蘇綾剛剛結束一天的工作準備離開,卻發現門口停了幾輛車子,這是聯邦調查局的車子,沈蘇綾好奇的看了兩眼,剛準備攔下的士離開,就看到身邊多出兩個黑衣人人影來。
身穿製服的男人站在沈蘇綾的麵前,冷漠的開口:“沈小姐是嗎?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不等沈蘇綾回答什麼,男人就直接伸手將沈蘇綾強行拐入車內,不給她任何解釋掙紮的機會。
門口的一群人都看呆了。沈蘇綾剛想開口說什麼,一上車就被人從後麵狠狠一劈,直接暈了過去。
沈父在家等了大半天沒等到申訴回來,立即打電話詢問遊信誠,但是遊信誠卻說她早就下班離開了。
遊信誠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立即調取監控查找沈蘇綾的蹤影。
半個小時之後,蘇非衍也接到了消息,沈蘇綾被人帶去聯邦調查局問話,具體原因不祥,這消息把蘇非衍驚得直接從椅子上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