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非衍要擺宴的事情迅速傳播開來,大家都知道蘇非衍要開一場宴會,而原因,是他結婚一周年的紀念日。
眾人大跌眼鏡。
遊信誠聽說後,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鄭羅摩在旁邊臉色鐵青,冷漠的開口:“他不是早就離婚了嗎?還說什麼結婚一周年?不就是想要引蛇出洞?”
遊信誠當然知道了。
能夠看到蘇非衍現在難受的樣子,遊信誠開心的不得了。
他努力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成就感,第一次感覺到,從折磨欺負蘇非衍身上所帶來的快感。
這是前所未有的!
遊信誠笑道:“就算是引蛇出洞,我們也要去!”
鄭羅摩緩緩點頭,他皺了皺眉,扭頭緩緩看向一側緊閉的房門:“沈蘇綾情況怎麼樣了?還能出門嗎?”
“還是老樣子。”
隔著一扇房門,裏外是兩個世界。
房間內,遊嘉正坐在椅子上輕聲安撫著情緒躁動不安的沈蘇綾。
沈蘇綾雙手抱頭,神經緊張。
她的腦子裏一片混亂,說不清楚裏麵到底是什麼。
她感覺不到自己的真實存在感,她眼前閃過無數個片段畫麵。
她以前和蘇非衍在一起歡樂的日子,她和蘇非衍吵架的樣子,還有以前蘇建國說過的那些傷害人的話。
她搞不清楚究竟哪一方麵是真的,哪一方麵是假的。
她有些迷糊,想不清楚自己現在到底在做什麼。
她弱弱的出聲,抬起了頭:“遊嘉……”
遊嘉迅速撲過去握住了沈蘇綾的手指,誠懇的回答:“我在呢。”
她遲疑了一下,“遊信誠和鄭羅摩先生說的是真的嗎?”
遊嘉的麵部表情僵了一下,尷尬開口:“你說的哪方麵?”
沈蘇綾的自我意識在掙紮著,想要和藥物抗爭。
她痛苦不已,但是卻說不出是哪裏不太對勁。
她隻能從身邊唯一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哪裏詢問。
“蘇非衍是我仇人的這件事,是真的嗎?為什麼我總感覺,不是這樣的呢?”
遊嘉聞言,堅定的告訴她:“他們說的當然是真的了,阿綾,你的親生孩子就是被蘇非衍害死的!”
遊嘉扶著她讓她躺在了床上:“你之前就是太疲倦,而且蘇念的死給你帶來了太大的痛苦,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個神誌不清的樣子的,你躺下好好休息一下,好嗎?”
沈蘇綾點頭。
她蜷縮著身軀,瑟瑟發抖的躺在床上,不敢亂動。
她一雙漆黑的眸好奇的張望著,看到遊嘉走到一旁的桌子麵前,拿起一個針管,轉身回到他的麵前。
沈蘇綾有些小小的抗拒:“又要打針嗎?我沒有生病,不需要打針的。”
遊嘉一笑:“是對你好的藥啦,乖,不要亂動。”
藍色的液體隨著針管的推入而注射進入沈蘇綾的身體內部。沈蘇綾感覺到腦子昏昏沉沉的,緩緩閉上雙眼,陷入了睡眠。
沈蘇綾的內心也在動搖。
這幾天和遊家兄妹,還有鄭羅摩的相處之中,她感覺到了很多的漏洞,她在懷疑他們。
但是每一次沉睡醒來之後,又會奇跡般的開始信任他們。
這點,讓沈蘇綾感覺很是奇怪。
她每天都在和自己做思想鬥爭,她不願意去相信遊信誠等人說的話,但是每一次醒來的時候,還是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