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蘇綾想著,轉身推門進入沈父的房間。
房間裏漆黑一片。
沈蘇綾按下燈的開關,房間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她環顧四周,簡單的看了一下。
桌子上放了很多的信封,還有一支派克鋼筆,還有一瓶墨水。信封並沒有封住,看起來是剛剛裝進去不久的信。
沈蘇綾伸手拆開其中一封,剛打開看了一眼,眼角就忍不住滲出了淚光。
這信,是沈父寫給沈母的。
沈父一向喜歡寫鋼筆字,他的鋼筆字遒勁有力,從字裏可以看出人的性格,沈父的性格就是那種堅韌不拔的,他從不對任何人低頭。
但是他卻會對沈母低頭。
在信中,沈父寫出了對沈母的思念,還有最近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像是日記一樣,簡簡單單的在記錄。
這些信,應該不隻是在懷念沈母,沈蘇綾知道沈父最近的記憶不太好,有些模糊,這些信還很可能是用來給他加強記憶的。
而最下方的落款日期,是從上個月月初開始的。
信很多,每一封都寫了不同的事情,比如說沈父患有癌症,他想要讓沈蘇綾有一個圓滿的家之類的事情。
而且下麵也寫了沈父想要讓沈蘇綾嫁給蘇非衍的事情。
他寫的很簡單,他告訴沈母,自己這樣做,隻是想讓蘇非衍好好照顧沈蘇綾而已。
他也希望,沈蘇綾能夠理解他,好好的和蘇非衍在一起,不要再鬧騰了。
沈蘇綾捂住口鼻,低聲抽泣起來。
她搖著頭:“爸爸,不是你所想的那樣的!”
“根本就是我不想和蘇非衍繼續在一起了,這不是鬧,這隻是想要按照我所想的去做而已。為什麼非要讓我按照您說的去呢?”
沈蘇綾從小到大都非常的聽話,沈父說什麼,他就是什麼。
但是現在在婚姻大事上,她想自己做主啊。
當年沈父不同意她和蘇非衍在一起,現在卻演變成了催促她和蘇非衍在一起。
這其中的落差實在是太大了。
沈蘇綾深吸一口氣,她將信封重新收好裝入一個背包裏,扭頭去查看其他的櫃子。
沈父從不讓沈蘇綾管自己的房間,他的房間自己整理自己收拾。
除了會喊沈父出來吃飯以外,她基本上都是不會進入這個房間的。
看來,沈父是早就知道生病的事情,不願意告訴沈蘇綾的。
但是沒想到,最後這個病,居然用在了威脅她和蘇非衍結婚的身上。
她徑直躺了上去,溫暖的床鋪仿佛就是沈父溫暖的懷抱,在擁抱著沈蘇綾。
蘇非衍站在門外,從虛掩著的門縫看到了裏麵的場景。
這次的打擊,對沈蘇綾真的是太大了,又是被人陷害的。
沈母如此,沈父也是如此。
蘇非衍轉身歎息,手機響起,蘇非衍拿起來一看,是陳鎮來的電話。
蘇非衍瞳孔微縮,眼底露出一抹驚訝,接了起來,冷漠的詢問:“你有什麼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