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帳暖(二十三)(1 / 3)

……

周延璟獨自一人來了謝府,離開時也是一人。

車夫揚起鞭子輕輕抽打馬兒,驅趕著馬兒揚蹄前行。風透過車門簾子的縫隙吹進車廂裏,周延璟微微垂眸,忽然就明白剛聽到謝六說起這事時那股不祥預感是指什麼了。

阿瑤謝家女的身份,於他而言,是一種幸運,能用這一點堵了父親與祖母的嘴,但是相應的,他需要通過來自謝家的考驗。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天色漸晚,街上行人漸漸少了,馬車駛過青石長街,馬蹄聲噠噠。

周延璟回到侯府時,正巧遇到周父送著大夫出來,視線對上的一瞬間,周父麵上頓時浮現憤怒之色,不過顧及到有外人在場,到底忍下了,直到把大夫送走才發作。

“你這個不孝子!你祖母被你害得受了傷,生死不明,你卻什麼都不管甩手就走,你的良心何安?!”

周延璟眼神從頭到尾沒有波動,安靜的等著周父說完後,才開口道,“我沒有做錯什麼事,為什麼要良心不安?祖母她是自己撞過去的,又不是我推的,她求仁得仁,為何要說是我害的?”

“你……你……你這個不孝子!”周父被他一番話噎得不知如何反駁,又拿孝順說事。

“父親你總是說我不孝,那依你看來,我在這件事上要如何孝順?成親是我的事,你與母親此前也同意了,為何祖母她要插手進來?起初是想委屈阿瑤與我作妾,後來更是不讓我娶阿瑤,我的病你們所有人知道,她這樣做,不就是想讓我絕後嗎?”

“太.祖以孝治天下,百善孝為先。然聖人有言: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父親,你倒是說說,我該遵哪一句教誨?”

周延璟說話語氣淡淡的,但是在周父聽來,卻猶如嘲諷一般刺耳。他麵色難看極了,幾度張嘴欲要反駁,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怎麼,父親你也不知道嗎?”

周父憋得一張臉青了白,白了黑,許久之後,忽而冒出一句,“你祖母如今年歲已高,你就不能順著她一些嗎?先將李瑤安置在外麵,待你祖母她……之後,你再娶了回來便是了。”

周延璟怎麼也沒想到,周父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什麼叫安置在外麵?那是養外室!

別說瑤光現在是謝家人,就算不是,也不該被這樣輕賤!一旦被貼上了外室的身份,她日後還如何抬得起頭來?

“父親,我現在隻想知道你為什麼凡事都順著她?”周延璟看著周父,麵上是毫不掩飾諷刺之色,“當年的事我可還記得清清楚楚,我之所以會變成如今這樣,都是她害的,而你也是幫凶,是你依著她無理取鬧,逼著母親將我院中伺候的嬤嬤換成她的人,才有了後來的事。”

“如今她又想將當年的事重演一遍,而你還要再幫她一次?是不是真的要我絕後,你才甘心?父親,我真的是你孩子嗎?”

……

周延璟獨自一人來了謝府,離開時也是一人。

車夫揚起鞭子輕輕抽打馬兒,驅趕著馬兒揚蹄前行。風透過車門簾子的縫隙吹進車廂裏,周延璟微微垂眸,忽然就明白剛聽到謝六說起這事時那股不祥預感是指什麼了。

阿瑤謝家女的身份,於他而言,是一種幸運,能用這一點堵了父親與祖母的嘴,但是相應的,他需要通過來自謝家的考驗。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天色漸晚,街上行人漸漸少了,馬車駛過青石長街,馬蹄聲噠噠。

周延璟回到侯府時,正巧遇到周父送著大夫出來,視線對上的一瞬間,周父麵上頓時浮現憤怒之色,不過顧及到有外人在場,到底忍下了,直到把大夫送走才發作。

“你這個不孝子!你祖母被你害得受了傷,生死不明,你卻什麼都不管甩手就走,你的良心何安?!”

周延璟眼神從頭到尾沒有波動,安靜的等著周父說完後,才開口道,“我沒有做錯什麼事,為什麼要良心不安?祖母她是自己撞過去的,又不是我推的,她求仁得仁,為何要說是我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