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寒他們一行人心事重重地走出法庭,在門口遇到了柳雪。
沈夢寒見到柳雪,俏臉一寒,她很想過去煽柳雪一巴掌,但是自小修養極好的她還是忍住了,不過她能忍住並不代表易陽秋他們能忍住。
“呦,這不是我們的柳大小姐嗎?這次出庭收了多少黑錢,還是包養你的人讓你這麼做的?”郭飛走過去嘲諷地問道。
被抓住痛腳的柳雪臉色微變,牙齒緊咬著薄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語氣很是堅定地說道:“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他就是意圖非禮我。”
易陽秋噗嗤一笑,上下打量著柳雪說道:“嘖嘖,說起謊話來不用打草稿的,就你?何辰會去意圖強奸你,別的不說,我就想問下你拿什麼跟沈夢寒比?”
“……”柳雪一陣語塞,自己跟沈夢寒相比簡直是沒法比的,但是被易陽秋這麼一說,感覺非常的委屈,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拉倒吧,你這套在我們這裏沒用,何辰的心軟才會上你的當,人在做天在看,你這樣做就不怕折壽嗎?一直以來都是你對不起何辰,何辰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嗎,你的良心被狗叼走了吧,無知的女人。”易陽秋越說越激動,他現在有種想把柳雪撕成碎片的衝動。
柳雪被易陽秋這樣罵著,感到非常的委屈,她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自己無非就是想過自己想要的生活罷了,至於出庭指證何辰,她覺得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就是適者生存,怪就怪何辰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才會被人陷害的。
“我們走吧。”沈夢寒黛眉微蹙,對著易陽秋他們說道,她怕自己不走真的忍不住上去把柳雪給宰了。
“你比紅燈區的女人都不如,大家都是出來賣的,至少人家還有良心。”吳東聽到沈夢寒發話了,憤憤不平地說了句就跟著走了。
聽到這句話,柳雪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劈裏啪啦地往下掉,哭了好一會兒,想起自己馬上就有一大筆錢了,憂傷地心情也就散去不少,看著吳東他們離去的方向,一臉的怨毒。
何辰的案子在瑞明備受關注,經過新聞媒體的播報,不管是何辰的同學鄰居,還是瑞明縣的群眾,聽到審判的經過和結果,瑞明縣的人都義憤填膺。所有人都上網人肉著柳雪,當知道柳雪因錢被前縣長的兒子包養而拋棄何辰時,當他們知道何辰如今的女朋友是有著仙女之稱的沈夢寒時,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越來越多的人關注何辰事件,有一些憤青自發組織地舉行著遊行活動,強烈要求要還何辰一個清白,瑞明一中的學生也紛紛加入了遊行。瑞明各街道人潮湧湧,公安局因此增派人手去維護著治安,但是沒人去攔他們的遊行。
“現在怎麼辦?”剛接到有大批群眾遊行的劉文蘇匆匆忙忙來到沈安平的辦公室,一臉無奈地問剛掛完電話的沈安平。
沈安平聳了聳肩肩,隨意地說道:“我們可管不了那麼多,你隻負責維護好治安就行了,我想有人比我們更焦急。”
“你的意思是說江家那邊的人嗎?”劉文蘇問道。
“你覺得呢?你現在不覺得勝利的天平已經傾斜在我們這邊了嗎?他們辛辛苦苦籌劃了那麼久的計劃,這些群眾也夠他們喝一壺的了,那邊的人很快就會通知法院和你,讓你放人的,群眾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他們承受不了那壓力的。”沈安平得意地說道。
他萬萬沒想到到頭來救何辰的還是他自己,要不是當時他好心救人的話,也不會有現在的一幕。
燕京,一個古色古香的四合院裏,一個大概二十五歲左右的青年看著瑞明的新聞,看著電視上遊行的群眾,一臉的鐵青。隨即拿起自己的手機,打起電話來。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誰讓你自作主張地宣揚他做的好事,你看下現在為他請命的人,一人一口痰都能把你我淹死。”電話剛接通,青年就對著電話那頭咆哮道。
“我當時隻是想推波助瀾而已,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的。”電話那頭的人聲音有點壓抑地說道。
“我不想聽到那麼多的解釋,你給我搞定,現在老頭子那邊已經察覺了,不行的話就把他給放了吧。”青年人陰沉地說道。
瑞明縣縣長辦公室裏,葉鑫遠氣急敗壞地掛掉了電話,臉色鐵青地坐在那裏抽著悶煙,大發雷霆地把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全都砸到地下,被一個小輩教訓,能不發火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