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的身份貴重,英國公府自然不敢怠慢,眼見著便是精細至極的,隨意撿了一點青翠的用,倒覺舒服了一點。
皇帝側過臉去瞧她一眼,眉頭卻是微皺:“隻是喝了一口,也過了這麼久,怎的還不見消減?”
他拿手背在她麵上一探,禁不住皺起眉來:“竟還有些燙。”
皇帝低聲問她:“你每次飲酒,都是這般嗎?”
青漓不好將自己臉紅的原委告知,便隻含糊認了:“唔,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過一會兒便好。”
皇帝瞧著,卻還是有些不放心,將自己手邊的溫茶取過來遞到她手邊,關切道:“大概是酒勁上來了,茶水解乏,且喝幾口便好。”
畢竟是行宴,之前來的又皆是男子,好酒水,宴席上也不備茶,隻是知曉皇帝喜濃茶,英國公才準備了一份。
青漓的身份雖在,可姑娘家喝濃茶卻不好,他也就沒討嫌,巴巴的送上去了。
青漓活了兩世,都沒怎麼吃過苦,前一世的時候,父母都是生意人,雖說難免繁忙些,卻也因此心生愧疚,格外寵愛這個小女兒,吃穿用度都是最好,不叫她有半分委屈。
到了這一世,就更加不必說了,董氏的父親便是當朝太傅,赫赫有名的大儒,這樣出身的母親教導著,更是精細嬌貴,莫說是跟人共用一盞茶,便是略微涼幾分,也是要倒掉重沏的。
是以她接了皇帝那盞茶,便放在自己手邊了,不曾用一口。
皇帝不知她心中想法,隻以為她是怕燙,便輕聲道:“早已晾了一會,不燙的。”
青漓應了一聲:“無妨,一會便好的。”
第一次推辭還是情有可原,到了現下,便是尋常人也能琢磨出不對勁,更何況,皇帝本就是精明人。
麵色隱隱一冷,他忽的微微一笑:“——怎麼,嫌棄朕?”
青漓心中也覺自己有些過分,畢竟皇帝遞茶給她本是一番好意,可兩世養成的習慣,哪裏是那般容易改的?這才不曾動那杯盞罷了。
此刻見了皇帝神態,便知他是生氣了,她眉尖微動,伸手端起那茶盞,緩緩的喝了一口,這才輕輕放下。
茶也喝了,她去看他神色,卻依舊不見轉晴。
皇帝眸色冷凝,看她一會兒,才低聲道:“怎麼,用朕的茶,便這樣委屈你?”
青漓不欲為這個叫他不快,低聲解釋道:“陛下見諒,隻是因為在家習慣了……所以……”
皇帝也知那些閨閣姑娘的教養,不與人共用東西更是基礎,算不得過分。
便是他,自小接受的皇族教養也是如此,也是等後來到了軍營之後,才變得粗枝大葉起來。
但是,自從做了皇帝之後,這份粗枝大葉便被糾正,變得細致起來。
坦白而言,若是在宴飲之際,有人敢將自己喝過的茶水送到皇帝麵前,他當即就會一個大不敬的帽子扣過去,先砍了再說。
天下都是他的,哪裏有叫他用別人剩下東西的道理?
如今她的身份貴重,英國公府自然不敢怠慢,眼見著便是精細至極的,隨意撿了一點青翠的用,倒覺舒服了一點。
皇帝側過臉去瞧她一眼,眉頭卻是微皺:“隻是喝了一口,也過了這麼久,怎的還不見消減?”
他拿手背在她麵上一探,禁不住皺起眉來:“竟還有些燙。”
皇帝低聲問她:“你每次飲酒,都是這般嗎?”
青漓不好將自己臉紅的原委告知,便隻含糊認了:“唔,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過一會兒便好。”
皇帝瞧著,卻還是有些不放心,將自己手邊的溫茶取過來遞到她手邊,關切道:“大概是酒勁上來了,茶水解乏,且喝幾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