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之事,又有誰能說得準呢。
他隻是想逗一逗她,卻也不想真的叫小姑娘氣悶,隻上前去扶住了青漓腰身,道:“妙妙若是不肯出門見朕,朕也隻好想一想別的法子。不若,將婚期提前上幾月?”
青漓蹙眉道:“我還在生氣,不想跟你說話。”
許是這句話起了作用,她話音落地,皇帝便沉默了下來,竟真的不曾說話。
四周隻聞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流水的潺潺聲,以及時不時的鳥鳴聲,驟然間,天地似乎都安靜了下來。
這下子,青漓反倒是有點沉不住氣了。
他在幹什麼呢?
自己叫他不說話,便真的不說話了嗎?
平時怎的不見他這般聽話,哼╭(╯^╰)╮。
見不到皇帝神色,青漓心裏頭便覺癢癢的,偏生方才她賭氣,自己把腦袋別過去了,此刻再轉回去看他神情,好像……又有點慫。
她眼睫眨了眨,猶豫一下,還是決定以不變應萬變,靜待事態發展。
就在她眼珠在眼眶裏頭來回轉了幾個圈兒、無聊的要命時,眼角餘光卻見皇帝向她這邊走了幾步,將手腕伸到了她麵前去。
青漓心尖兒一顫,麵上卻不顯,歪了歪頭,狐疑的瞧他一眼,道:“你做什麼?”
“妙妙不是生氣了嗎?”皇帝含笑道:“叫你咬一口,好生消消氣。”
青漓定定看皇帝幾眼,見他是真心實意,並非作偽,便有了主意。
半分客氣的意思都沒有,她拉過他手腕,作勢要下口咬。
皇帝隻溫柔的望著她,並無閃躲之意。
隻是,眼見著要咬上去的時候,青漓卻停住了。
不知怎的,她忽的想起二人初見那日,她被皇帝逗弄惱了,狠狠咬在他腕上的那一口。
那時候,她與皇帝並不如何相熟,咬完那一口之後,也曾戰戰兢兢了許久。
在當時,皇帝是怎麼做的呢?
他說,朕幾時說過生氣了?
他還說,你怎的這般招人愛?
想到這裏,青漓眼睫一眨,心頭也隨之一軟,竟如何也下不了口了。
“怎麼,”皇帝細細瞧著她眼底神情轉換,便知小姑娘是心軟了,笑微微的將手腕放下,低聲道:“舍不得朕了?”
“哪個舍不得了,”青漓不承認,道:“你少亂說。”
“你隻管嘴硬,”皇帝伸臂將她自欄杆上抱下來,道:“總有你認的一日。”
青漓禁不住笑了笑,笑完了,又拉起他衣袖,瞧他手腕。
她咬的不深,數日的功夫過去,那印子早已消失了。
她鬆一口氣,輕輕道:“好在不曾留下什麼痕跡。”
“留下了的,”皇帝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隨即便拉著她手往自己心口上放:“隻是不曾留於手腕,而是在此處。”
青漓抿著唇笑:“你這張嘴,慣來都是抹了蜜的。”
“隻要朕心誠,”皇帝道:“嘴上抹什麼,又有何要緊?”
青漓仔細想了想,按住唇角的笑意,道:“也是。”
皇帝不再說什麼,伸手為她整了整衣裙,便帶著她往一側山道上去了。
命運之事,又有誰能說得準呢。
他隻是想逗一逗她,卻也不想真的叫小姑娘氣悶,隻上前去扶住了青漓腰身,道:“妙妙若是不肯出門見朕,朕也隻好想一想別的法子。不若,將婚期提前上幾月?”
青漓蹙眉道:“我還在生氣,不想跟你說話。”
許是這句話起了作用,她話音落地,皇帝便沉默了下來,竟真的不曾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