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母子畢竟是母子,血緣親近擺在那裏,他盯著看了一會兒,終於認出那是母後了,也不再理會身邊的父皇,兩腿蹬了蹬,“啊啊”的出了幾聲,想叫母後抱。
皇帝正躺在裏頭,元景卻是躺在外側,看他這樣一動,唯恐他摔下去,盡管離著床邊還有段距離,卻也扯住他小繈褓的邊,想將他裏頭帶。
元景不知道父皇的一番好意,隻當他是要抱自己往裏邊去,自然不會領情——要是到了裏麵去,那不就看不見母後了嗎?
他小小的眉頭一皺,兩腿不滿的蹬開了身上蓋著的繈褓,不高興了。
皇帝還不知道自己在兒子心裏的地位遠遠比不上他母後,見他這樣也沒多想,隻當是小孩子腿上有力氣了,如此一來,反倒又將他墊著的小被子往裏拽了拽。
元景太小,腿上那點兒力氣隻能蹬開一層輕薄的繈褓,卻如何也比不過他父皇。
他還沒發育多少,又沒辦法將自己的情緒說出來,氣惱的蹬了蹬腿,眼見沒用之後,終於一咧嘴,哭了出來。
兒子很少哭的,皇帝被嚇了一跳,一個月下來,他也能抱得有模有樣,連忙將他抱起,輕輕拍著他的背哄。
元景一點兒麵子也不給父皇,蹬著腿,哭的更凶了。
青漓在一邊聽他哭的可憐,給心疼壞了,趕忙過去從皇帝懷裏將他接過,溫柔的摸摸元景頭上短短的黑發,又在他額頭上親了親,極溫柔的安撫他。
元景到了母後熟悉而又溫暖的懷裏去,頓時停了淚,有點委屈的靠在母親懷裏,無意識的蹭了蹭她,看起來可憐極了。
青漓低著頭,輕柔的鼓勵他:“元景是男孩子,要堅強一點兒,不能說哭就哭呀。”
皇帝哼了一聲,坐起身,盯著雛鳥狀撒嬌的兒子看一會兒,終於彈了彈他腦門:“——你老子罵你了還是打你了?哭成這個樣子。”
元景蹙著眉,凶凶的看父皇一眼,忽然又哭了。
青漓心疼了,一麵溫聲哄他,一麵氣憤的瞪皇帝一眼:“他才多大,又不懂事,你打他做什麼!”
皇帝覺得自己要冤死了。
老天作證,他是想彈那小子一下,可畢竟還小,他用的力氣自然小的嚇人,怎麼就哭成這樣了?
“你行啊,”他盯著在青漓懷裏抽抽搭搭,好像受了欺負的兒子,若有所思:“——還知道告黑狀。”
元景不理他,靠在母親懷裏,很依戀的合眼睡了。
青漓也不理他,抱著兒子在內殿轉了幾圈兒,看他睡得熟了,才輕柔的放到了床上,向皇帝輕聲抱怨道:“他還小呢,什麼都不懂,你力氣又大,當心傷著他。”
“這茬還沒過去呐,”皇帝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可看著小姑娘心疼又譴責的目光,終於還是咽了下去:“好好好,他最大,以後朕不欺負他了,成不成?”
青漓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自元景出生之後,皇帝頭一次覺得,兒子生下來,也未必像自己想的那麼美好。
可母子畢竟是母子,血緣親近擺在那裏,他盯著看了一會兒,終於認出那是母後了,也不再理會身邊的父皇,兩腿蹬了蹬,“啊啊”的出了幾聲,想叫母後抱。
皇帝正躺在裏頭,元景卻是躺在外側,看他這樣一動,唯恐他摔下去,盡管離著床邊還有段距離,卻也扯住他小繈褓的邊,想將他裏頭帶。
元景不知道父皇的一番好意,隻當他是要抱自己往裏邊去,自然不會領情——要是到了裏麵去,那不就看不見母後了嗎?
他小小的眉頭一皺,兩腿不滿的蹬開了身上蓋著的繈褓,不高興了。
皇帝還不知道自己在兒子心裏的地位遠遠比不上他母後,見他這樣也沒多想,隻當是小孩子腿上有力氣了,如此一來,反倒又將他墊著的小被子往裏拽了拽。
元景太小,腿上那點兒力氣隻能蹬開一層輕薄的繈褓,卻如何也比不過他父皇。
他還沒發育多少,又沒辦法將自己的情緒說出來,氣惱的蹬了蹬腿,眼見沒用之後,終於一咧嘴,哭了出來。
兒子很少哭的,皇帝被嚇了一跳,一個月下來,他也能抱得有模有樣,連忙將他抱起,輕輕拍著他的背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