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心裏抖地一沉,以為自己這麼說,他一定會懷疑,可沒想到他居然說他相信了。
她不說話,隻是看著他,男人也似特別有耐性,同樣在盯著她。
最終,還是名可率先打破了僵局:“你以為北冥夜真的會為了一個女人冒險嗎?我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我也不是你們的目標,既然我沒有看見你的真麵目,你就把我放了吧,我不會把事情說出去的。”
“你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裏有沒有在想自己很愚蠢?”男人挑了挑眉,輕易將她的窘迫道出。
名可咬著唇不說話,雖是愚蠢,可是,現在人在他們手裏,她有什麼辦法?
“既然你覺得你沒見過我的真麵目,我就有可能放你走,那,我讓你看看我的模樣如何?”男人說完,竟抬起長指,似乎真的想要把臉上那層軟皮給撕下來。
名可嚇得驚呼了一聲,忙別過臉,雙手掩在眼前,急道:“我不看,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沒有見過你,你放我走,你們要錢而已,我會找朋友給你們錢,放我回去。”
“你覺得我是為了要錢?”男人又向她靠近兩步,輕笑,被她剛才生怕看見自己真容的舉動給逗樂了。
這女孩,他該說她聰明還是愚蠢好?
“為什麼不願意看我的長相?說不定我長得比北冥夜還要帥氣,還能討你歡心呢?”他又走過去兩步。
名可卻依然背對著他,隻是拿著花瓶的手胡亂揮了揮手,沉聲道:“你再過來,我……”
“你怎麼樣?”這話才剛說完,名可便覺得一股寒氣忽然向自己撲麵而來,等她嚇得回過頭看他的時候,他人已經站在她跟前,高大的身軀甚至貼上了她。
名可嚇得魂飛魄散的,這麼快的速度,她連半點反應都來不及做,他人已經來到自己麵前,愣了半秒之後,她下意識舉起自己手裏的花瓶,用力往他頭上砸去。
可這花瓶還沒有砸到他,她便忽然覺得手腕一緊,五指一陣無力,花瓶從自己手中滑了下去。
沒有瓷瓦破碎的聲音,這隻花瓶落在男人的大掌中,他隨手一扔,花瓶穩穩地回到了桌上某個角落裏。
在名可抬手想要反抗之前,他大掌一緊,將她一雙手扯了過來,禁錮在她身後。
“現在,”男人往前一壓,沉重的身軀便有至少三分之一的重量壓在名可身上,看著她被壓痛了雙手而皺緊的眉心,他不僅沒有半點同情,反倒笑得愉悅:“告訴我,你究竟是不是北冥夜的女人?”
“不是。”名可別過臉,躲開他那份灑落下來的冰冷氣息。
“真的不是?”那男人挑了挑眉,又往她壓下幾分。
她雙手被他困在身後,他一壓下來,兩個人的重力全都壓在她身上,兩條手臂在桌子的邊緣被壓得生痛,痛得她幾乎想要尖叫。
這男人是故意的,他根本就是故意在折磨她,她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不過聽起來似乎對北冥夜也沒什麼好感,說不準還是北冥夜的敵人。
她咬著唇,忍著劇痛啞聲回應:“我是不是他的女人,你不會找人去查嗎?不過,他這麼瘋狂追來,大概隻是氣你們劫走了他的東西,挑戰了他的威嚴,你覺得女人對他來說真有這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