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小心翼翼爬了過去,在北冥夜身邊坐下,雙手還是下意識捂在自己身前,卷縮起兩腿,盡自己最大的可能護住自己的身體。
“又不是沒看過,害羞什麼?”北冥夜哼了哼,居然忽然往前傾身,讓自己的身軀貼上她。
“你……”那高漲的體溫嚇得名可差點驚呼,想要躲開,他卻大掌撈住她的肩頭,將她撈了回來。
“給你吹頭發,你躲什麼躲?別挑戰我的耐性,把我惹毛了,當心我強了你。”粗聲粗氣的,除了有幾分不耐煩,更多的分明是因為在隱忍些什麼。
名可一動不敢再動了,坐在那裏僵直著身體,任由他給自己吹頭發。
隻不過,北冥夜的動作卻真的很溫柔,給她吹著長發,一點一點吹過去,耐性也是她從未見過的好。
不知道吹了多久,他才關了吹風筒放在一邊,拿起剛才一起拿過來的木梳子,小心翼翼給她把一頭長發給梳順,之後隨手將木梳子一丟,摸了摸自己那一頭短發,居然已經自然風幹了。
“過去。”瞟了她一眼,他輕哼了一聲。
名可迅速爬到大床另一邊,拿起被子想要往身上裹去,但還是小心翼翼回頭瞄了他一眼,見他隻是在床邊坐下背對著自己,似乎對她的舉動沒有任何異議,她才迅速將被子裹在自己身上,看著他輕聲說:“我去拿件衣服。”
“這樣睡不是更舒服嗎?半夜想的話也不需要再脫,方便。”他也翻身坐了上去,揚開被子率先躺下,伸出長臂,抬眸盯著她:“過來。”
名可的小心髒一陣一陣發顫,好不容易壓下自己的心慌,才小心翼翼湊了過去在他身邊躺下,那條被子依然裹在她身上。
今天已經承受過一次瘋狂的折騰,這時候又累又困,她隻想睡覺,什麼都不想做了。
北冥夜卻忽然大掌一揚,直接將她身上的被子揚開了去。
名可嚇得低呼了一聲,雙手又下意識抵在他胸膛上。
北冥夜的大掌卻落在她肚子上輕輕摩挲著,看到她的舉動,他眸光沉了沉,臉色又開始難看了起來:“已經在我身邊這麼久,還是一直想要抗拒嗎?”
目光落在那雙抵住自己胸膛的小手,一張臉沉了又沉。
名可終於還是把自己一雙手收了回去,今夜的北冥夜讓她感覺很奇怪,時而溫柔時而粗暴,時而看似心情不錯,時而又像是吃了火藥一般。
她完全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但他一隻大掌竟落在她的肚子上,還在輕輕摩挲著……如果不是有過之前不愉快的經曆,她一定會想,他在珍惜他們的寶寶。
可現在,她哪裏敢這麼想?隻是心裏慌得很,好怕他會用力壓下去,結束她肚子裏頭那個未成形的小寶寶的性命。
雖然這麼想似乎把他想象得太惡毒了些,可他給自己的印象好像從來都這樣,哪怕前一刻還微笑著,下一刻便能忽然做出讓所有人意料不到的恐怖事情。
她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告訴自己不可以把他想象得這麼恐怖,他的恐怖都是用來對付敵人,不會對付她,他一定不會下手對付她。
“身體這麼僵硬,究竟在想些什麼?”北冥夜終於注意到她的不尋常,側頭看著她越來越蒼白的小臉,大掌也從她肚子上離開,落在她肩頭把她拉了過來,讓她麵對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在我麵前不要撒謊,你該知道我最討厭別人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