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怎麼可能,這個男人隻是在跟她開玩笑,是不是?佚湯怎麼可能會死?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詛咒他?
“你不相信?”聽不到身後的動靜,東離忽然住了步,回頭看著她,唇角勾起,溢出一抹冷到極點的笑意:“他死了,死在先生的腳下,那一切都是為了你呀,霏煙。”
霏煙……他喊霏煙,明明喊得那麼親熱,可是,那兩個字說出來的口吻卻冷得沒有半點溫度,甚至全然是厭惡的。
他真的很憎恨她,討厭她,瞧不起她。
俞霏煙木然的目光緩緩迎上東離,張嘴了老半天,想要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或者說她忘了自己到底想要說的是什麼。
“到底走不走?”東離有點不耐煩了,冷冷瞥了她一眼:“淩晨了,你還想要折騰到什麼時候?我沒有那麼多精力去陪你,我不是那個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的蠢貨。他蠢,所以他死了活該!”
“他去哪了?”俞霏煙眼下的震撼被壓了下去,聲音居然比過去多了幾分柔和,他說佚湯死了,可她不信,他不會死的,他怎麼可能會莫名其妙死去。
那個男人……他一點都不比別人脆弱,他怎麼可能會死?
東離卻不理她,舉步朝大廳走去。
俞霏煙一直跟在他身後,腳上鎖著鐵鏈,每一步邁出幅度都不能大,如同古代的淑女那般,走起路來邁的是小碎步,可她還是吃力跟了上去。
以為她還會被帶到那個房間,還會被鎖在那裏,卻不想走到大廳門口外頭那條小道的時候,東離忽然轉了方向往後院走去。
俞霏煙呼吸還是不由得亂了幾分,很多事情都想問,可是,她隻能裝著不在意,隻能安安靜靜跟著這個男人,一路走到後院某個角落那一排房屋前麵。
東離朝守在前頭的兩人打了個眼色,其中一人立即將某一間的房門打開。
裏頭黑漆漆的,俞霏煙被推進去的時候,差點因為眼前這昏暗的一片兒適應不過來,剛回頭,房門竟砰的一聲被關上,聽那動靜,很明顯從外頭鎖上了。
她真的被鎖起來了,和過去不一樣,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囚禁。
很快她便適應了房間的昏暗,借著點點從窗外滲入的月色,看仔細了這個房間,一桌一椅,一張一米二寬的木床,床上隻有最簡陋的被子和床單。
這次是真的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她真的過上了囚犯的生活。
在床邊坐下,坐得安安靜靜的,雖然得到這個的對待,可此時的她竟心如止水,整個人寧靜得很。
早上根本沒穿鞋子,就這麼赤著腳,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現在連腳板底的皮都給磨破了。
她隨意晃了晃腳上的泥土,便將雙腳收到床上,抱著自己雙腿,明明很累了,卻是完全無法入睡。
佚湯,他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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