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的話芸娘沒有聽下去,確實是從那次過後,就感覺他的心不在家裏了。
侍衛看著搖搖晃晃走遠的芸娘,有點納悶,自己說錯什麼了嗎,怎麼一下就走了。
芸娘瑟縮在一個角落裏,但是現在的她身懷六甲,沒有任何抵抗之力,如果現在跟阿喬撕破臉皮,對自己跟孩子都沒有一點益處。
看著阿喬跟侍衛眼角帶笑的打招呼,芸娘就知道,自己的相公是沒有一點屬於自己了。
芸娘感覺到自己的肚子有點疼痛,不行,這樣的話懟孩子不利,大不了等到孩子生下來,兩個人就和離,自己有手有腳還愁養不大孩子。
有了這樣的信念,芸娘強撐著吃了點東西,堅持到了晚上,她等啊等,然後自嘲的笑了笑,看來今天是等不回來了。
不過要來一個皮囊有什麼用處呢,她的眼淚早就在街上流幹了,她摸了摸肚子,能跟她相依為命的就隻有這個孩子了。
就在這樣的環境下,阿喬幾日幾日的不回家已經是常態,那些村子裏原來對芸娘心寸羨慕的聲音也漸漸消失了,眾人好像都明白了這件事。
直到芸娘生產那天阿喬還是沒有在家,大家都在背後暗罵他不是東西,還好村裏的人都是心地善良,並沒有因此看不起芸娘反而處處幫襯她。
事情的轉折在小彩出生後的幾天,阿喬竟然領著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來了村裏,還帶了許多的東西。
美其名曰探親,得知生了個女兒的阿喬,更是看都沒有看一眼,反而小心翼翼的護著身後的女子。
芸娘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她強打起力氣站起來,“這位就是王小姐吧。”
阿喬眼中出現一絲驚訝,她跟蹤過他。
“正是,你就是芸娘吧。”小小的院子裏擠滿了村子裏的人,他們雖然有看熱鬧的心,但是多半還是怕芸娘受委屈。
那個王小姐一臉倨傲的模樣,她的穿著上好的絲綢麵料,但姿色隻能算是平平,因著懷孕臉上更是張了些許紅血絲,看起來一點也比不上衣衫略舊的芸娘。
“阿喬說是你一直不知好歹的跟著他,更是因為不好拒絕村子裏父老鄉親的撮合你們才成親,他心裏最愛的隻有我。”王小姐說出這段話的時候,還挺了挺腰。
阿喬顯然是沒有想到她會在這種場合說出這種話,他臉色難看一點,但也沒有說什麼反駁的話。
村子裏的人一聽都是樂了,當年是他非要娶芸娘,芸娘原來也是因著他們兩個的身世相似才對他多了一絲關心,不然以芸娘這種品行容貌嫁個好人家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當年兩人日子拮據,還是芸娘四處做零工補貼,才有了阿喬後麵的風光,當真是一頭白眼狼。
“那你們現在是來做什麼?補償?還是施舍?”芸娘笑了一下,蒼白的臉上寫滿了鄙夷。
王小姐當時就怒火衝天的指著芸娘的鼻子,“誰準你用那種眼神看我的。”
再後來的話芸娘沒有聽下去,確實是從那次過後,就感覺他的心不在家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