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幾個老頭一起笑了笑,“日子過得真是連我們一半都不如。”

沈嘉文抽了抽眼角,他們這幅驕傲自豪的樣子是怎麼回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然後衝著老頭頷首,跟呂逸林上了馬上,“突然不想看到他那副嘴臉了。”

“嗯,沒意思。”

在後麵的芸娘突然感覺自己的埋在心裏的惡氣狠狠出了一口,雖然在人前她一直很堅強,不會表露出來,但是也會在午夜夢回偷偷哭泣。

這就是報應,老天爺果真不會讓惡人逍遙自在太久,一定會給他懲罰,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娘…”小彩擔憂了看著芸娘,似乎是想說什麼安慰的話,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娘很好,知道這麼些年他過的落魄,比什麼時候都要開心,而且我還要慶幸這種人渣早早離開了我們娘倆。”芸娘摸著小彩的頭發,神色已經變回了原來的淡然。

小彩用力點點頭,“好,我跟娘現在離開這個傷心地,跟著師傅一起去京城,我們一定要活的比他好。”

雖然他們不願意見到阿喬,但是天不遂人願,還是路過一個集市的時候遇見了。

一個男子亦步亦趨的跟在一個留著口水的女子身邊,,一口一個娘子,那副模樣讓身邊的人都感覺到惡寒。

“阿喬,阿喬。”那女子說著就把阿喬的頭發揪來揪去。

阿喬還一副開心的樣子,身邊的人雖然鄙視他,但是那是夫人派來監視他的,如果他敢做一點不符合身份的事情,馬上就會被挨打。

阿喬細心的把她嘴角的哈喇子擦掉,然後腦子裏閃過一個倩影,“阿喬,慢點吃。”是芸娘溫柔的給他擦嘴的模樣。

他不知道現在對芸娘是怎麼一種感情,愛談不上,倒是有點失落,這麼多年他都沒臉去看一眼她,沒見過自己的親生女兒。

正想的出神,瘋丫頭直接就把手裏的髒東西油漬都塗抹在他臉上。

阿喬現在已經修煉的可以忽視別人的眼光了,小心的擦掉油漬,還是小心翼翼的護在女子的身邊,如果不這樣,他今天的晚飯將會比狗還差。

“你說他圖什麼?”

“他這就是自作自受。”呂逸林看著淹沒在人群的阿喬,嘴裏冷冰冰的吐出這幾句話。

人的一生會做很多的錯事,有大有小,有些錯事可以彌補,有些錯事一輩子都彌補不了,隻能讓他永遠的活在陰影下麵,負罪前行。

馬車上的沈鑰眼睛一眨不眨的聽著他們兩個的對話,一直手還捂在沫兒的耳朵上麵。

“你做什麼呢?”沈嘉文有些不解的看著呂逸林這個樣子。

“孩子還小,我可不能讓他聽到這麼惡心的事,也不能讓現在情緒容易波動的沫兒聽到。”他一本正經的回答這沈嘉文的話。

在她懷裏的沫兒腹誹,‘誰說我容易情緒波動了…’

然後幾個老頭一起笑了笑,“日子過得真是連我們一半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