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三兄弟爭奪繼承權,人人都說陸行言隻要生下長子嫡孫勝算就會大一些,奈何陸行言老婆肚子就是不爭氣,白白錯失良機。
現在陸行舟這麼說,就是明裏貶低自己,暗裏攻擊陸行言。
這場麵話說得漂亮,陸行言氣得臉成豬肝色,剛準備說話,陸行則趕緊拉住自己大哥,笑著對陸行舟說:“那我們還得恭喜你跟弟妹了,爭取一胎抱兩。”
陸行舟笑納:“大哥跟二哥也很久沒見了,我就不打攪你們敘舊,先告辭了。”
陸行則微笑著送他走,可看到沈無瑕眸子癡纏著陸行舟,他臉色頓時黑如鐵。
為了麵子,陸行則等兩人走遠了才突然拉沈無瑕胳膊,冷聲笑道:“你看什麼看?陸行舟會回頭看你一眼嗎?現在人家老婆都懷孕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陸行則其實早就知道了,隻不過最近一直被沈無瑕纏著,騰不出手來教訓陸行舟。
沈無瑕渾身泛冷,覺得自己胳膊像是被毒蛇纏著一樣惡心:“反正明天我們就要離婚了,你最好不要再管我,還有,馬上放開我,”
陸行則冷笑一聲,放開自己的手。
等沈無瑕走後,陸行言看著她背影皺眉道:“你就這麼放她離開?”
陸行則道:“想走還攔得住?讓她去纏著陸行舟,我算明白了,這些日子陸行舟對我跟她不聞不問,甚至找了那麼多律師搞離婚官司,壓根就是想把我跟她綁在一塊,好讓我沒力氣去針對他那個小矮子。”
陸行言罵了句:“卑鄙無恥。”
陸行則看他一眼,嘴角露出邪笑。
沈無瑕離開陸行則之後沒有去找陸行舟。
畢竟是婚禮現場,沈無瑕再大膽子也不至於敢在這裏鬧事,而且婚禮已經成定局,她就是鬧個內部宴會也無濟於事。
她獲得自由之後,徑自離開了別墅。
江文柏倒是一直安靜,什麼都沒做。
阮蜜擔心了好幾天,結果婚禮就這麼順利過去了,晚宴她唯一幹的正經事就是換禮服,然後下麵就沒有了。
汗顏。
這些人也知情識趣,知道小兩口新婚第一夜不好打攪,連洞房都沒鬧便相繼離開。
十點鍾,阮蜜這個新娘就洗盡鉛華坐在新婚床上,手裏捧著禮金單哇哇哇。
又發財了。
陸行舟在洗澡,阮蜜一個人拿著計算機算來算去,最後得出一個驚人數字,恨不得明天再結一次婚。
陸行舟從浴室出來,就看見親親老婆大人在那傻笑,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勾著唇,陸行舟慢吞吞走到阮蜜身後,突然一下子抱住人。
他剛剛洗澡,身上帶著一點水汽,而且頭發沒有擦幹,沒有婚禮上發膠支撐,濕淋淋黑發落在額前,平添幾分神秘性感。
美男出浴圖。
美男還不知羞恥,在她耳邊說:“咪咪,開心嗎?”
阮蜜被他堅實的臂膀抱著,突然明白過來今晚洞房花燭夜,一動不敢動,小聲嗶嗶:“開心。”
陸行舟笑起來,下巴擱在阮蜜脖頸旁,大掌玩弄起阮蜜手上的鑽戒,聲音帶著一點醉意:“咪咪,我愛你。”然後低啞著聲音補充說:“我還想愛你。”
形容詞跟動詞用的出神入化。
阮蜜眨巴眼睛抬頭望向陸行舟,又想到最近好久木有親熱了,頓時唇幹舌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