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六涉險(2 / 2)

怎麼回事?

這是怎麼回事,霍六不是要把她帶到顧相麵前嗎?為何又自己一個人走了,他說會有人來接應她,難不成是顧相派人來接應?

滿腦子的疑問都得不到解釋。

屋子的門被鎖了,而窗戶也早已經被原來的主人從外麵用板子釘死了,屋內隻有霍六留下來的一把匕首,和一盞燈籠,沈容沒有想如何去開鎖,在這種深山林子中,且還是晚上,待在這房中才是最為明智最為安全的選擇。

幾日都因為霍六的趕路而不能好好休息的沈容,精神已經有些穩不住了,找個幹爽點的木頭,擦了擦,坐了下來,狠狠的掐了好幾下自己的大腿,以防自己真的扛不住睡了過去。

大概過了兩個時辰,這兩個時辰中沈容一直在戒備著,也跟過霍景霆學過點耳聽八方,眼光八路的皮毛,感覺到氣氛忽然不對了,似乎狼嚎聲也漸漸弱了起來,一時間屏住了呼吸快速的把身旁的燈籠給熄了,把匕首拿了出來,握在手中,走到門口旁邊,晃了晃頭,讓自己的精神更加的集中。

一刻的時間,沈容卻是感覺過得更久,久得如同是過了一個時辰。

一定不能是除了顧相和她之外的兩邊人,不然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隻有這兩方的人是絕對不可能要她的命,但別人就不知道了,比如路過的陌生人,若是心眼不正,見色起意,劫財又劫色,她一介女流又該怎麼辦?

如果是陌生人,但願看到這屋子上的新鎖會認為這不是一處廢屋,而是有人居住的。

但隨即沈容否了是過路人的想法,因為外麵的人非常的小心翼翼,小心到沈容接下來幾乎都察覺不到有人。

如此小心翼翼,沈容心生懷疑,反正外麵的人也已經認定了屋中有人,她也不必躲,且,是營救她的人幾率比較大。

重新用霍六留下來的火折子點燃了燈盞,提著燈盞站到門後的幾尺外,問:“門外是何人?”

門外的人聽到沈容沈聲音的時候一震,快步走到了門前來,拔出劍,一劍把鎖砍開。

門被打開的時候,看到來人的時候,沈容一怔,頓時眼眶一紅。

在這近乎十日來她堅強,她不慌不亂,但在見到眼前這個人的時候,把軟弱露了出來。

霍景霆三步做一步,兩步便走到了沈容的跟前,那一雙帶著血絲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似乎要把她的每一根頭發都看得仔細,在完全沒有看到有受傷的痕跡,猛的把人抱入懷中,緊緊的,非常的用力,幾乎想把眼前的這個人揉進自己的血肉之中。

霍景霆再遇見沈容之前,沒有害怕的東西,卻在遇見了她之後,他會害怕失去她,因為害怕,所以心柔軟了,處事想的方麵也更加的周全。

抱了許久,屋子外麵的人沒有一個人不會不識趣的跑進來打擾他們夫妻二人。

霍景霆派了人出來找沈容,但尋了好幾日,半分消息也沒有,便帶著人親自出馬。

兩人分開之後,沈容疑惑的問道:“你是怎麼找到寡人的?”

“若是你們現在還沒有進浙南,那霍六必是在邊緣的地方轉著,尋找進入浙南的機會,一路尋來,在破廟中發現未燃盡的柴火,還有雨天泥路留下來的馬車車輪痕。”

聞言,沈容皺起了眉,露出了疑惑,怎麼感覺霍六留下這些證據,就是為了要把霍景霆引到這裏來?

“霍六是這種做事不緊密的人?”

霍景霆略微的一頓,忽的像是明白了些什麼,“他還說了什麼?”

“他說他是沈安部下自小就培養成死……”沈容略微一頓,繼而問:“他是哪裏的人?”

“浙南。”

沈容看了一圈周圍,有些不確定的道:“這裏,應該就是霍六曾經的家。”

聞言,霍景霆四處打量了一下,隨之停在了桌子前麵,桌麵上有著厚厚的一層灰,霍景霆把上麵的灰塵用手撥開,隻見上麵有被刀砍的痕跡,眼神一凜,隨之把將領都喊了進來,吩咐道:“你們兩個,帶人把大王護送回營地,你們幾分,隨我潛入敵軍。”

沈容聞言,再看那桌子上麵的刀痕,也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麼,拉住了霍景霆的手,霍景霆看向她。

“萬事小心。”

霍景霆“嗯”了一聲:“你也小心。”

霍六的目的,如今也全明白了,所有的人都被霍六給騙了,他並非是真的要挾持她送到顧相哪裏,他的目的大概是要行刺顧相,而他的身世,也可以確定了一點,親人都是被人殺死的。

為何要行刺顧相,到底是因為顧相是他的仇人,還是說他是為了魏國,都不知道,隻知道他騙過了所有的人,以身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