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碰我長姐!”路敏兒推開了自己的兄長,想要衝上前去想要把離辰拉開。
離辰冷眼看向掃了一眼她,眼神及其的銳利:“把她拉開!”
路銘瞬間反映過來,把路敏兒拉住:“別打擾他,他在救長姐。”
聞言,路敏兒一愣,怔怔的轉頭看向自家二哥:“你說,我們的長姐還有救?”
路銘看著離辰,眼神露出幾分沉思:“也許。”
離辰不停的把自身的真氣渡過給路司若,想要保住她的心脈。
整整渡了五個時辰真氣,但真的渡到路司若身上的,隻有很少的一小部分,路銘看著離辰整整五個時辰都未曾停歇,卻也不敢打擾。
但此時渡著真氣的離辰忽然說道:“我會直至耗盡真氣為止,若是我救不了司若,把我與她同埋一穴。”
二十幾年前的現在,他功力有限,救人的能力也有限。
路銘聞言,頓了一下,遲疑了半響,才應了一聲“嗯”。
出了房外,管家過來,問:“公子,要不要去通知國師?”
路銘皺了皺眉,國師向來反對自己的徒兒和長姐在一起,還因為此事常常在朝堂之上針對他們的叔父。
“不必。”路銘還未發話,房中就傳來了離辰的聲音。
管家再度看向路銘,用眼神來詢問路銘的意思。
“也罷,隨離司命。”
把門關上之後,路銘讓管家傳令下去,所有人都不準靠近大小姐的院子。
房中隻剩下了隻有一縷殘魂的路司若,以及渡著真氣的離辰。
“司若,你能否聽到我說的話,若是聽到的話,不要走,我承受了一次失去你的痛苦,痛苦的度過了二十幾年,已經承受不住第二次了,你就當可憐我,不要丟下我,可好?”
似乎像是聽到了他的話一樣,原本一動不動的路司若,手指微微的動了一下,離辰瞪大了眼,眼中有驚喜閃過,加大了真氣的輸送。
但就在此時,真氣越多的輸入,到路司若身上的就越少,離辰心生了懷疑,這似乎有什麼外力阻擋他救人。
上輩子,路司若的死,似乎沒有這麼簡單。
如今的離辰雖然功力沒有二十幾年後那得逆天的功力,但所經曆的,會的全部記在了腦子中,有些能力,也不需要逆天的功力。
騰出了右手,凝力的看了一眼自己食指的指腹,一小道傷口出現在了他的指腹上,慢慢的溢出了血絲,在血絲溢出的同時迅速的在路司若左手的掌心之前憑空出現畫出了一道紅色的符咒,一推,懸浮的紅符瞬間打在了路司若的掌心之中,離辰也閉上了眼睛。
頓時有狂風在房中亂竄,驀地睜開了眼睛,“呯”的一聲,大風驟然而至,但也沒有任何東西摔壞,恍如方才那“呯”的一聲,是錯覺。
但離辰卻知道那不是錯覺,而是他替路司若解開了別人在路司若身上禁錮,別人的法器損壞的聲音。
他從未想過司若的死和別人有關,直到現在他才發現。
到底是誰!
是誰想害司若,他絕不輕饒!
離辰的眼中露出了殺意。
路銘聽聞嚇人說長姐房中傳出巨響,匆匆趕來,打開了房門,看到裏邊的景象,頓時一驚。
被驚到的不是淩亂的房間,而是離辰的頭發,一頭黑發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頭白發,如雪一般的白。
去了禁錮之後,真氣陸續的輸入了路司若的體內。
路銘驚奇的發現自己長姐原本沒有了一絲的血色的臉,竟然慢慢的染上了淡淡的血色,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半響,離辰收了手,路司若倒在了他的懷中,離辰看著路司若,眼中情深之意如汪洋一般,嘴角浮現了笑意。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抱著人,慢慢倒在了床上。
路銘走了過去,久病成醫,因為長姐的病,路銘也學了些醫術,替兩人把了脈,感受到長姐又有了脈搏,且很穩健,鬆了一口氣,如釋下了萬斤重的石頭一樣。
放輕了腳步聲,慢慢的退出了房外,彼時路敏兒也聽到下人的話,跑了過來,見兄長從房中走了出來,急切的問道:“二哥,長姐怎麼樣了?!”
路銘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已經救過來了。”
“我要進去看看我長姐!”路敏兒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自己的長姐。
路銘卻是攔住了她。
“離司命損耗了真氣,讓他先休息。
路敏兒愣了下,臉色刷的一下就紅了,聲音不利索的說道:“可,可那是長姐的閨房……”
路銘搖了搖頭:“莫吵他們。”
路敏兒猶豫了良久,還是沒有破門而入,隻是年紀僅僅十二歲她,實在想不明白二哥為什麼讓離辰這個大男人在長姐的閨房之中休息,明明一直以來長姐和二哥和她說的都是男女有別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