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了目光,舉起酒,也是獨自一人飲了杯中的酒,以往帶著微微辛辣的醉,入到他的喉中卻是帶著一絲苦澀。
那日從煙雨閣回途的路上與路雲暮分別之後,他回到府中,腦海裏邊想的都是她與渭北世子在煙雨閣之上笑語晏晏的畫麵。
他。
似乎是吃醋了。
放下了酒杯,手成了拳頭,鬆了又握緊,緊了又鬆,幾番反複,又倒了一杯酒。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他究竟是何時注意上路雲暮的?一直以來,他隻想遠離她,想著自己這副活不長久的身體決然不能拖累與她,她值得尋一個更好的如意郎君,他也未曾想過要娶妻。
哪怕是現在寒疾已經讓離辰治好了七八分,但總是覺得日後若是又複發了,便就是拖累了人家姑娘。
苦笑了一下,到底他就是個懦弱的人。
沈容目光從兩人身上掃過來掃過去,總覺得這路雲暮奇怪,公子玉更奇怪。
坐在沈容身旁的霍景霆順著沈容的目光看了半 響。
“公子玉何時回楚國?”說著這話的時候,霍景霆蹙著眉,麵帶不悅。
糖寶都出生了,公子玉怎還在?做男人就應當信守承諾,像公子玉這般出爾反爾的,算什麼男人?
“這個……寡人怎麼知道,腿長在他的身上,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公子玉是在校糖寶出生後,在他們夫妻二人話題中出現過最多名字的人,而話題永遠都是圍繞在霍景霆問她——為什麼公子玉還不走這個點上。
奇怪的循環。
“不過,寡人總覺得,雲暮很奇怪。”
聞言,霍景霆看了一眼路雲暮,問:“如何奇怪?”
“寡人總是覺得雲暮沒有忘記公子玉,她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忘情都是裝的。”
霍景霆笑了聲,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沈容無辜的看了眼他:“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覺,有時候女人的直覺可是準得很恐怖的。”
霍景霆:……
“若是如此的話,也算公子玉倒黴,偏招惹了路雲暮。”
沈容聞言,看了眼悶聲喝酒的公子玉,雖然不明確路雲暮是不是假裝忘情的,但單單這樣看著公子玉,都莫名的有些同情他。
夜已深,小糖寶早早便在自己親爹的懷中睡著了,小小的一團縮在了霍大將軍的懷中酣睡,簡直萌化了所有人,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放低了說話的音量。
渭北侯感慨的來了句:“我兒這麼大的時候,也這麼可愛,就是長大了之後……”有點混賬。
家中有兒子的大臣和諸侯聞言,都默默地含淚喝了一杯酒。
誰家兒子這麼大的時候不可愛?都恨不得捧在手心上,隻是長大了之後恨不得用棍子抽。
滿月宴散去,路芸暮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正欲離宮,卻聽到路芸暮身邊的宮女走到了他身邊:“信候君,可否借步說話?”
公子玉臉上有一抹淡淡的笑意:“好。”
兩人走到了院子的亭子中,公子玉問:“可是你家姑娘有事?”
收回了目光,舉起酒,也是獨自一人飲了杯中的酒,以往帶著微微辛辣的醉,入到他的喉中卻是帶著一絲苦澀。
那日從煙雨閣回途的路上與路雲暮分別之後,他回到府中,腦海裏邊想的都是她與渭北世子在煙雨閣之上笑語晏晏的畫麵。
他。
似乎是吃醋了。
放下了酒杯,手成了拳頭,鬆了又握緊,緊了又鬆,幾番反複,又倒了一杯酒。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他究竟是何時注意上路雲暮的?一直以來,他隻想遠離她,想著自己這副活不長久的身體決然不能拖累與她,她值得尋一個更好的如意郎君,他也未曾想過要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