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徹底沉默了。

薑漁捂嘴偷笑,心想這騙子肯定是個新手,她隨便不按套路出牌,他就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遠處的周惜年已經快擠進禮堂,正向她招手,薑漁朝她抬手的瞬間,電話終於傳來聲音,“你這是想我想到連我的手機號碼都不敢存,就是怕忍不住打給我?”

一段又長又拽又自戀的話一出,薑漁的心“咯噔”一下,“你是……唐澤林?”

“難道你還有丈夫以外的其他男人在想?”

隔著無線電波,她都能感受到這輕飄飄的語氣所卷起的冷風,她身體不禁哆嗦了一下,“不是,你誤會了,我……”

“我要開視頻會議。”她還沒說完就被唐澤林打斷,“你們學校哪個地方人流最少?”

結婚兩年,外出挖礦杳無音信,薑漁都要以為自己老公已經發生“礦難”留她守“活寡”了,現在猝不及防來個電話,她腦子已經一片漿糊,聽到他這個問題,脫口而出就回答道:“行政樓的衛生間。”

行政樓的衛生間一般隻有老師使用,她有時候在圖書館排隊上廁所等不了就跑過去,肯定不用排隊。

“你要在衛生間裏麵等我去接你嗎?”性感的嗓音多了一絲暴怒前隱忍的意味。

“什麼……你來接我……你怎麼突然要來接我?”薑漁說話都打結了。

“我回來了。”再有質感的聲音,在聽到這四字以後,薑漁雙眼似是戴上了太陽眼鏡,萬裏晴空變成了一片灰暗。

掛掉電話之後,薑漁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要不是同班同學出來上洗手間碰到她,把她帶到周惜年給她占的位置,估計她要迷路了。

“誰給你打電話了?”周惜年正拿著小鏡子補口紅,餘光看到薑漁坐下來,便隨意問到。

頃刻,她沒有聽到薑漁的回答,才抬起頭來看向右側。

“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周惜年被薑漁兩眼放空的樣子給嚇著了,連忙把鏡子跟口紅收起來,抓住她的手臂晃了晃。

薑漁呆呆地扭過頭,突然“嗚”的一聲,表情比哭還要難看,“年年,剛才“礦主”給我打電話了。”

周惜年雙眼悠地睜大,開口時聲音不自覺拔高了幾個度,“你老公找你了?”

畢業典禮還未開始,整個大禮堂還鬧哄哄的,但周惜年的聲音不小,這一嚷嚷就被四周的同學圍觀過來。

薑漁忙不迭地伸手捂住周惜年的嘴巴,“你小聲點。”

感受到周遭灼熱的關注,周惜年馬上點頭,薑漁這才放開她。

嘴巴得以自由的周惜年湊到薑漁身旁,用僅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問:“你老公突然找你幹什麼?”

薑漁瞥了周惜年一眼,一副欲說不說的樣子把周惜年體內的八卦因子折磨得翻來覆去,她著急上火地說:“小魚,你倒是說話呀!”

“……”薑漁扁了扁嘴,最後眼一閉,大有慷慨就義的架勢,語速飛快地吐出一句話:“他說要帶我回去洞房花燭夜。”

周惜年呆若木雞,一瞬不眨地盯著薑漁,數秒後把她這句話消化完才說:“那……你不用侍寢還能隨便花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不知道。”薑漁煩躁地說:“你說咱們平安無事、互不幹涉、你好我好地過了兩年,他怎麼就突然變卦了呢?”

周惜年從上而上地掃了薑漁一眼,身材高挑凹凸有致,五官精致美倫,笑起來的時候真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她慢悠悠地說:“大概是他過膩了無br性br婚姻,現在想跟你過琴瑟調和、鳳凰於飛、比翼連枝的有br性br婚姻。”

“不會,他又不喜歡我。”薑漁斬釘截鐵地說。

“你傻還是裝清純?”周惜年賞了她一個的白眼,“男人都是下半br身思考的動物,自己花了大價錢養的老婆,身材容貌都在線,他不上白不上。”

“……那我怎麼辦?”薑漁抱住周惜年求救,看她從口袋裏麵拿出手機解鎖,她連忙去搶,“別玩手機了,快給我想想辦法。”

“合法婚姻關係內辦合情合法的事情,我能給你想什麼辦法?除非你告他婚內QJ。”周惜年把手機揣懷裏不讓她搶,“雖然遲到了兩年,但好歹是你的新婚之夜,我得送你禮物。”

“套套嗎?”薑漁垮著臉說。

“不是。”周惜年在手機上點了點,然後遞到薑漁麵前,問:“你家礦主喜歡哪種類型?”

薑漁低頭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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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意我領了。”薑漁把手機推回去,麵無表情道:“現在買也到不了貨。”

“當然能到,這家同城,我讓賣家給你發順豐,今晚之前火速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