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短,所以,葉重山別廢話了,隊醫。”魚小明喊了一聲。
提著急救箱的隊醫飛快的衝進了人群。
魚小明咧著嘴:“該死的,疼死老子了,給我上止痛劑。”
金發碧眼的中年女隊醫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按照目前的傷勢,我作為一個專業的醫生建立你立即停止劇烈運動,而且,止痛劑雖然可以暫緩你腹部的劇痛,但這也是有很多隱患的,包括很有可能你會因為接下來的碰撞傷到裏麵的器髒而不知道,一旦血液集體的湧向內髒器官...”
“因為我知道,這是我在地獄火最後一場比賽了。”魚小明說道:“即便是死,我也要打完,何況,你隻是說有可能,而且你的老板,那位付給你薪水的人,應該是很希望我這麼做吧。”
葉重山眼皮抖了一下,魚小明雖然表麵看起來溫和,有時候還嬉皮笑臉的,但是一旦較真起來,卻也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
“該死的比賽,早些結束吧,孩子,願天主保佑你吧。”
比賽場邊的裁判已經開始催促了,那位中年婦人隊醫看著單薄的背影,在她從業幾十年以來,這樣子的事情,打麻醉劑或者打固定在上場的並不是沒有,但是像魚小明一樣不要命的卻真的也是第一次看到,或者在她的內心必須感到愧疚,必須去譴責那位吸血鬼一般的老板了。
很多人也認為魚小明瘋了,出現巨大的傷病,而且還成為了眾矢之的的魚小明,居然再回來了,再次踏在了球場之上。
陳驍也為魚小明捏一把汗的同時,也非常佩服他:“如果他是一個將軍,那麼這片籃球場一定是他的沙場,他這是要戰死沙場的節奏啊。”
不是說自己沒有帶傷上場比賽過,但是和魚小明這麼一比,絕對是小巫見大巫了。
“該死的。”
但是腹部的麻醉到底是帶給了自己多少不方便,魚小明也是清晰的感受到了,他想贏,但此刻卻也能夠接受輸了,因為黑夜終究開始籠罩光明,很多事情,很多堅持,其實在他看來是沒有意義,甚至是可笑的,但是卻依舊要堅持下去。
證明過。
繼續比賽。
五比五的比分,要是魚小明還能夠在堅持的話...這樣的念頭在威爾金斯的腦海裏麵反複出現,驅逐不掉。
“我們會贏的,是嗎?”威爾金斯努力的尋求答案。
每一次蘇拉都會給他以自信,蘇拉的點頭沒有以前果決了。
“是的,一定。”
但是那瞬間,卻觸碰到了魚小明的那雙眼睛,裏麵包涵了太多的情緒,卻讓人看到了一絲憂傷,並不是肉體承受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