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換了尋常裝扮,宮人侍衛也隨之一變,看起來就像是普通富貴人家帶著家丁出門。
小太子趴在車窗上,驚歎連連的望著沿街景象,他話說的還不利落,一激動就隻能咿咿呀呀了。
其實他也不是第一次出宮,可誰叫年紀太小,記性不好,先頭見過的他早忘光了,眼下看什麼都新奇,恨不得從窗口爬出去才好。
扶著他的魏闕一個眼色下去,就有人去買東西,一路走來,凡是色彩鮮豔被小太子指過的都被買了回來,糖葫蘆,小泥人,大風車,小陀螺……
小太子看花了眼,簡直玩哪一個都不知道,明明做工比宮廷內造不知差了多少,他卻稀罕的不得了。自己玩不夠,還要拉著魏闕和宋嘉禾陪他玩,不陪,他還要不高興地拍手蹬腿。
在小太子清脆的笑聲中,一家人抵達西郊。
來之前他們並沒有通知宋銘,宋嘉禾想給宋銘一個驚喜。
結果宋嘉禾發現,驚喜沒有,隻有驚嚇,被驚嚇的那個人還是她。
碧波蕩漾,綠樹成蔭,芳草萋萋
男子英武俊朗,女子嫵媚風情,不遠處是兩個蹲在地上玩泥巴的小孩。
這畫麵,怎麼看怎麼歲月靜好。
宋嘉禾眨了眨眼,又使勁眨了眨眼,懷疑自己眼睛花了,父親和長公主?
小太子跟著他娘眨了眨眼,當即咯咯笑了起來,笑得宋嘉禾回了神。
宋嘉禾發現魏闕一臉的平靜:“你早知道?”
魏闕點點頭。
“你怎不早說啊?”
“沒什麼可說的。”兩人恰巧做了鄰居,兩個小孩玩到了一塊,長輩偶爾遇上說幾句話,又沒住到一個屋去,他能說什麼。
宋嘉禾張了張嘴,調整了下情緒:“咱們還是走吧。”她現在有點兒懵,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狀況,怕這麼過去讓宋銘尷尬。
“嶽父看過來了。”
宋嘉禾僵住了。
魏瓊華順著宋銘的視線看過去,也看見了那輛不起眼的馬車,同時看見了拱衛著馬車的人,認出幾張眼熟的麵孔,自然也就猜到裏麵的人是帝後。
視線一偏,目光落在身旁的宋銘身上,他的神色鎮定又從容。
魏瓊華笑了笑,就是她自己也說不清怎麼會變成這狀況。
她來別莊前並不知道宋銘也在這兒,她過來是因為魏德。
那天,魏德指著她身旁的男子問她:“這是父親嗎?”
她問他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魏德睜著一雙漆黑的大眼睛,懵懵懂懂道:“別人都有父親,我是不是也有父親?”
她竟無言以對,之後他召集魏德身邊伺候的人詢問一番,才知道,魏德在外因為她的緣故被嘲笑過。
大人不敢對她說三道四,可初生牛犢不怕虎,無知所以無畏。
她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她,反正沒人敢在她麵前大放厥詞,上一個敢冒犯她的人已經滾去西北吃風沙了。
可她在乎魏德,一開始過繼她隻是為了安宋太後的心,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養著養著,慢慢的就上了心。
一家三口換了尋常裝扮,宮人侍衛也隨之一變,看起來就像是普通富貴人家帶著家丁出門。
小太子趴在車窗上,驚歎連連的望著沿街景象,他話說的還不利落,一激動就隻能咿咿呀呀了。
其實他也不是第一次出宮,可誰叫年紀太小,記性不好,先頭見過的他早忘光了,眼下看什麼都新奇,恨不得從窗口爬出去才好。
扶著他的魏闕一個眼色下去,就有人去買東西,一路走來,凡是色彩鮮豔被小太子指過的都被買了回來,糖葫蘆,小泥人,大風車,小陀螺……
小太子看花了眼,簡直玩哪一個都不知道,明明做工比宮廷內造不知差了多少,他卻稀罕的不得了。自己玩不夠,還要拉著魏闕和宋嘉禾陪他玩,不陪,他還要不高興地拍手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