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正事。
身邊男人應該是他們之中地位最高的,悶笑了幾聲後忽然開口。
“宗氏的方案談得差不多了吧?”
她心口一跳,不著痕跡離男人遠了一些,伸手撈過桌上的酒瓶替他斟滿酒。
“已經差不多了,幹完這一票,直接可以轉到辰光名下,宗氏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掏他們的錢給辰光辦事。”
對麵一個幾乎禿頂的中年男人立刻回道,陰險地笑了起來。
“辰光的公子這次回來簡直了不得,比起他老子當年的手段,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怪不得直接將董事長位置奪到手裏。”
身邊的男人灌下她遞過去的酒,冷笑了起來。
“主要還是宗家二公子的名聲太臭,有些下家已經不願意和他們合作,他一個毛頭小子當總裁做事不計較後果,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他辦事效率倒也還行,拿出的方案又快又好,主要還是大公子太沒用拖了他的後腿,他不狠一點,其它企業都不把宗氏當做龍頭看了。”
這話一出,左邊一個一直默不作聲的男人陰森森笑了起來。
“他前晚上為了一個女人把張馳手臂砍斷的事情,哪怕顧家公子不管,香港那邊是絕不可能善罷甘休的,肯定會派人來殺殺他的銳氣。”
一股寒氣登時從腳底竄向她的四肢百骸,一不當心,倒酒的手一抖,把酒倒出了酒杯外。
所以,顧子城不管張馳的事情,是因為知道宗傲楓出手護住的女人是她?
“怎麼做事的?也不看著點,笨手笨腳的!”
身邊男人看出她的不對勁,低聲喝道。
旁邊眼尖會看人眼色的一個陪酒小姐立刻打圓場。
“她是新來的,還沒訓練過,就是長得漂亮所以今天臨時頂上來了,老板別生氣,讓她自罰一杯酒算了唄。”
卑微的語氣帶著討好,句句在為紀夏青開脫。
紀夏青滿懷感激看了她一眼,立刻向身邊男人示弱,替他擦濺到身上的幾滴酒,一邊擦一邊低聲道歉。
飯局的氣氛立刻就有些不對,她餘光瞄見靠得最近的兩個男人相互使了個眼色。
“既然是新人,還沒開苞吧?”
男人曖昧不明的聲音從她頭頂上幽幽傳來。
“看著也像個雛,不如開個價。”
到這種地方來當陪酒的,自然已經做好了隨時被人挑中的打算,可惜她不是。
“老板……”
她學著剛剛那個女人的說話方式,慌忙抬起頭,抽回為他擦拭衣襟的手,手還在半空中,卻被麵前的男人一把抓住。
一口濃煙隨即從他口中緩緩吐出,噴在她臉上,嗆得她輕咳了兩聲。
原本衣冠楚楚的外表全然退下,眼裏全是chi裸的**,讓她心裏頓時涼了三分。
“老板,她雖然還沒開苞,也沒受過訓練,怕伺候得不周到,樓上還有很多個質量比她還好的,還有大學生,你看……”
&o小姐當時是多少?”
他根本就不理會身邊人替她的開脫,低聲問道。
跟這種人說再多也無益,她心裏明白,他們想要的,就一定要搞到,不管用什麼方式。
而且,在場的這幾個男人分明是察覺出她的不正常,才故意停下剛才那個話題,順便瀉火。
“我隻負責陪酒。”
她隻覺得被捏住的指節充血發涼,硬著頭皮回答。
“陪酒不就是為了錢麼?你這一場下來拿多少?”
男人一手舉著燒到一半的煙,又送到嘴邊吸了一口。
“我出十倍的價錢。”
她忽然想起宗傲楓給自己的那張支票,此刻想起來,才知道有多麼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