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能證明得了什麼?”
“自然證明不了什麼,但是如果你不愛她,隻是把她作為你變態的自尊心的附屬品,還請你把她還給我。”
說完最後一個字,顧子城的眼神已冰冷得嚇人。
宗傲楓眼神微變,眨眼間又恢複到剛才玩味的神色。
“就算我隻是把她當做一個附屬品,聽你的口氣,難道你愛她?”
“我當然愛她,我愛她勝過自己。”
“冠冕堂皇的話誰不會說?”
他忽然將雙臂撐在桌上,靠近了顧子城一些。
“可是,既然你愛她,為什麼要阻撓她賣掉房子,而把她硬生生推到我身邊?”
顧子城微微仰頭盯著他。
“你難道沒有覺得自己說話很可笑?我為什麼,要把夏青讓給你?”
“這正是我想知道的,你為什麼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我睡過她之後出現了。”
宗傲楓饒有興致追問道。
果然,紀夏青已經不幹淨了。
他不管她是因為什麼原因,她到底還是跟了宗傲楓,看來他得到的消息果然是真的。
顧子城麵色忽而變得鐵青,頓了幾秒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宗傲楓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你自己拋下她忽然走掉,有什麼資格再來管她的閑事?還有,她心甘情願陪我上床的時候,你是真沒看見她在我底下叫得**蝕骨的樣子……”
話說到一半,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他身側,他的話伴隨著清脆響亮的巴掌聲戛然而止。
紀夏青渾身哆嗦著,連粉色的唇都失去了顏色,死命瞪大了眼盯著他。
“夠了。”
“寶貝兒,你怎麼在這裏?”
宗傲楓疼得微微咧了咧嘴角,卻仍帶著一絲笑意,伸手摟她,不可置信地問道。
“我說,夠了!”
她尖銳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一滴淚毫無預兆快速滑過臉龐,滴在他虛摟住她腰肢的手上。
“沒事兒,我今天就是讓你看看這男人的真實麵目,他不要你我要你,寶貝兒,別哭了啊!”
那塊被她淚濺到的皮膚被灼得生疼,他眨了眨眼,站起來將她摟入懷中,柔聲哄道。
“咱們走,不想看到他以後就別見他了。”
說完,摟著她就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夏夏!”
顧子城立刻追了上來,扯住她一隻手,正想解釋什麼,紀夏青卻倒吸了一口涼氣,硬生生止住腳步。
顧子城順著紀夏青的目光望去,見她手腕處裹著厚厚的紗布,才明白她受傷了。
“放開她。”
宗傲楓轉身見他還捏著紀夏青的傷腕,聲音驟冷了下來。
他顧不上理會宗傲楓,立刻鬆手,探尋地望向紀夏青的眼眸,聲音裏帶著一絲焦灼。
“我不知道你手受傷了,是不是這個畜生害的?”
“不是他。”
紀夏青捂住右腕,低聲回道,背後已疼得出了涔涔冷汗,倚著背後的宗傲楓才能站穩。
“那你是真的要跟他一起走麼?你知不知道我在這裏等了你一下午,就為了見你這一麵?你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和我說就要走麼?”
他看著她靠在宗傲楓身上的親密動作,心裏閃過一絲尖銳的痛,忍住就要噴薄而出的怒氣,沉聲問道。
她眼眶微紅,盯著焦灼的顧子城,輕聲道。
“晚了,我們之間不可能了。”
顧子城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一寸寸變得冰涼,低聲問道。
“我不在意你和他有過什麼,我們從頭再來,這樣都不可以麼?”
卻見她仍舊緩緩而堅定地搖頭。
“不可以了。”
如果她剛才沒有看到顧子城的眼神,就在宗傲楓說她被自己睡過的那一刹那,顧子城眼裏閃過的厭棄以及惡心的眼神,那她或許還有回頭的可能。
可是她連希冀的念頭都沒來得及生出,就被他狠狠推落懸崖。
顧子城覺得這樣的自己很髒,覺得這樣的自己配不上他。
“我以為,你不應該是他口中的那種女人。”
顧子城的神色從悲涼變至陰狠,沉聲一字一句道,“是我看錯你了。”
“你早該看清我是怎樣的女人。”
她故作輕鬆笑答。
“現在的你,還怎麼能配得上我,你連我需要的生活都供不起。”
他眼底漸起濃濃霜色,涼薄地望著她。
“好,我知道了。”
宗傲楓冷冷笑了起來,摟著腳步虛浮的她轉身,朝樓下走去。
還沒踏出門,手上鑽心的疼一股腦湧了上來。
她再也忍不住疼痛,身體不住地往下滑去,一陣暈眩襲來,再也沒有任何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