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女人的嘴都硬(1 / 2)

“阿坤,這裏是什麼地方?”

她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少爺沒告訴你嗎?”

阿坤笑著回頭,一口白牙映得小麥色的皮膚閃著健康的光澤。

“這裏是地下搏擊俱樂部,也就是警察平時說的黑場子的一種,有錢人會經常來這裏下注取個樂子。”

“哦。”

她眨了眨眼,低垂下眼簾,還好,隻是搏擊俱樂部。

走了十幾分鍾才走到盡頭,阿坤站在樓梯口,指著上麵示意她先上去。

“這裏就這麼一個位置,很安全很隱蔽,是看比賽的最佳位置。”

她心裏不免有些好奇,順著樓梯走了上去,上麵果然是一間小隔間,兩三米見方的地,擺著一張短沙發和一張小案幾,前麵有玻璃擋著。

透過玻璃往外望,這個位置正對著比賽場地,正好看得清場上人的臉,底下烏壓壓一大片人,少說幾百號人,早就已經沸騰。

阿坤親自端著一壺茶上來,指著對麵觀眾席。

“少爺說讓你注意那邊前排第二排的人,會有驚喜。”

說完,就留她一人待在裏麵。

她掃了對麵第二排一眼,卻見幾個位置空著,並沒有看到什麼熟悉的臉或者特殊的東西,耐著性子坐了下去。

第一場在她剛坐下幾分鍾的時候就結束了,第二場的人立刻上場。

她對比賽本身沒有什麼興趣,一直盯著對麵第二排,然而帶著紅色護具選手上場時引發更大的哄鬧聲,讓她不由多看了那人幾眼。

忽然覺得他的身形有點眼熟,她站起來貼著玻璃往外看,火紅色頭盔雖然將選手的臉遮蓋住一半,隻看了一眼那人的眼睛,她卻立刻認出他是誰。

原來宗傲楓臉上的傷就是這麼來的,他是地下俱樂部的自由搏擊選手。

第二場他輕輕鬆鬆就ko掉對方,第三場比第二場的間歇時間更短,宗傲楓似乎隻是把剛才的第二場當做了熱身,第三場開始就甩掉頭盔,根本就不把對方放在眼裏,拳拳直取對方命盤,直接打得對方再沒有爬起來的機會。

她錯愕地盯著他迅速消失在選手入場處的背影,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以前一直以為,宗傲楓和那些富家子弟一樣惡劣而又無可救藥。

可是看他剛才那種不要命的打法,她忽然明白了陳媽說的話,她說他十五六歲就帶著人出去,帶人出去原來是指那種意思!

不一會兒,樓梯處就傳來一陣腳步聲,她扭頭看去,果然是宗傲楓。

他似乎迅速衝了個涼,頭發還是濕的,換了一套米色休閑西裝,大步跨了上來,毫不客氣坐到她身邊,陷進沙發中。

“是被本少爺的魅力折服了麼?”

他邪氣地挑高一邊嘴角,轉眼望向身側的紀夏青。

“是不是覺得本少爺比顧子城那娘娘腔有男人味多了?”

紀夏青這才發覺自己一直盯著他看,卻隻是若有所思“嗚”了一聲,扭過頭繼續盯著比賽場地。

“隻是覺得你並非無藥可救。”

宗傲楓猖狂地笑了起來,伸手撈過她。

“女人的嘴都這麼硬,我懂。”

卻發現紀夏青並不像平時那樣有抵抗他的小動作,他順著她的目光朝對麵看去,看到對麵觀眾席忽然之間出現的身影。

“你看,這就是他們平時的生活,拿著大把的不幹不淨的錢揮霍消遣。”

他湊到她耳邊低語。

“你知道這一場,坐在前排,需要花多少錢下注麼?”

“不知道。”

她呼吸一有些不自然,定定地盯著宋維年輕幹淨的臉龐,尚還帶著一絲青澀。

“五十萬起價,無上限,最多的人一場下注高達上千萬,就這麼短短幾個小時,連著三天的場次,他們要拋出去千萬。”

他靜靜盯著她的側臉,接著開口。

“我記得剛過新千年那會兒,一百萬就是個天文數字了,到這會兒才幾年功夫,錢就這麼不值錢了,他們用這麼些不值錢的東西,無恥地掌控別人的生死。”

“我不懂。”

她緩緩搖了搖頭,依舊目不斜視盯著宋維。

“他們為了贏回自己的賭注,會用下三濫的招數,不惜一切代價害死沒投注的選手,是不是夠無恥?就像活著的人將罪名安在死人身上,都是一樣無恥,一樣沒辦法原諒。”

他果然什麼都知道!

紀夏青勉強維持的淡然一下崩塌,眼眶通紅回望他,眼底裏滿是絕望和近乎崩潰的癲狂。

“這些可笑的人以為他們能夠掌握別人的生死,可是……”

他伸出右手食指,從她的額一直輕滑至她的下顎。

“他們不知道,這麼大的一個賭場,全局不過是由我在掌控,包括他們的命,也由我掌控,因為我掌控著a城的經濟命脈。”

“這就像貓捉老鼠的遊戲,他們以為我是老鼠,可是他們忘記了一件事,就是他們已經肥碩得捉不動老鼠了,我問你,你恨宋知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