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知蘊臉都沒轉回去,毫不客氣地背對他搖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拿起叉子繼續吃蝸牛。今天的法式焗蝸牛真的很不錯,又軟又彈,搭配的醬汁也極美味。

洛聞雅應酬完回來,就看到一身黑色西裝的厲臨川筆直地站在宋知蘊身後,似乎正要上前攀談。她忙道:“蘊蘊,臨川在你背後呢?要麼你們也一起跳個舞?正好第二支曲子了。”

宋知蘊抬起眼,看一眼洛聞雅,彎起眉眼笑得動人:“洛姨,你忘了,我得趕緊吃完回家陪我二哥呀。”

洛聞雅點頭,對厲臨川道:“臨川,你最近也挺忙吧?很久沒見你了。你要是有什麼生意客戶可以介紹給我們家蘊蘊的,就盡量幫忙了。”

“一定。”厲臨川抬了抬酒杯,看一眼宋知蘊纖細修長的後頸,白皙肌膚在燈下閃爍發光,比那串細細的珍珠項鏈更耀目。

宋知蘊再往肚子裏塞了兩份甜品。

甜品的確有助於恢複心情,她把洛聞雅那份也幹掉了,一頓下來,腰部的裙子都緊張得毫無縫隙。

在洛聞雅陪著宋仕遠去應酬之前,宋知蘊打個招呼便拿著黑色絲絨晚宴包悄然離開。

背後是熱鬧的酒會舞會,觥籌交錯,衣香鬢影,熱鬧喧囂。

宋知蘊一個人從三米高的宴會廳大門門縫閃身,快速消失在這裏。

在她離開後一分鍾,厲臨川也放下酒杯,虛虛應了兩聲朋友的招呼,同樣離開。

路上,黑色奔馳邁巴赫飛快行駛,宋知蘊歪在後座上,眼神虛虛浮浮地望著車窗外的冬日夜景。

後座上的手機動靜不小,她卻失神到失聰一般,劉師傅提醒一句:“三小姐,手機一直在震動,看看是不是二少爺找你。”

宋知蘊忙收攏心思,從晚宴包裏抽出手機。

是陌生電話。

她以為是什麼客戶或者合作方,忙醒醒神,輕咳一聲,接通道:“喂,您好,哪位?”

“我。”

又是這道聲音,陰魂不散。

宋知蘊不好當著劉師傅發怒,隻壓低聲音質問道:“有什麼事情?”

“來酒吧,現在。”

厲臨川此時的聲音很冷很沉,通過無線電波傳遞到宋知蘊耳朵中時,令她聯想到曾經徒步瓦特納冰川時遇到的傑古沙龍冰河,洶湧的水流裹挾著大塊的藍色冰石噴薄而來,仿佛要在頃刻間將人徹底湮滅。

宋知蘊沉默了約莫一分鍾,才深吸氣,同樣冷漠地道:“有屁快放。”

劉師傅在後視鏡裏看她一眼。

這聲音……

宋知蘊渾身發冷,似乎被人從背後推入冰河之中。她的一隻手死死地壓在車椅上,聲帶震顫地問:“你什麼意思?”她沒等對方回答就道:“你想公開就公開,你無所謂,我更無所謂!”

聲音被關掉了,一瞬間陷入死寂一般。

而後,宋知蘊似乎聽到厲臨川一道低到幾乎無法分辨的輕笑。

他的聲音聽上去漫不經心,又帶著一抹詭異的陰暗:“為什麼要公開?給你二哥看看不是很好?”

但宋知蘊臉都沒轉回去,毫不客氣地背對他搖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拿起叉子繼續吃蝸牛。今天的法式焗蝸牛真的很不錯,又軟又彈,搭配的醬汁也極美味。

洛聞雅應酬完回來,就看到一身黑色西裝的厲臨川筆直地站在宋知蘊身後,似乎正要上前攀談。她忙道:“蘊蘊,臨川在你背後呢?要麼你們也一起跳個舞?正好第二支曲子了。”

宋知蘊抬起眼,看一眼洛聞雅,彎起眉眼笑得動人:“洛姨,你忘了,我得趕緊吃完回家陪我二哥呀。”

洛聞雅點頭,對厲臨川道:“臨川,你最近也挺忙吧?很久沒見你了。你要是有什麼生意客戶可以介紹給我們家蘊蘊的,就盡量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