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簡回神,臉上卻是煞氣盈然,掙脫那女子手臂,冷聲道:“這是何處?國法之下,竟還有這等慘象殺戮,國家軍隊現在何處?”
那女孩兒似被他的戾氣鎮住,身子微微顫了顫,才哭道:“二哥哥,你……這裏是芙蕖鎮南郊,往東二十多裏,度了河便是曲梁國啦,現在哪裏有什麼國家軍隊?你……你怎麼啦?”
“芙蕖鎮……曲梁國?”
唐簡又是一怔,他也算見多識廣,別說國家級別的存在,便是世界各地地區、各國大省他也了如指掌,若說芙蕖鎮這等鎮級的地方他不知曉還情有可原,可曲梁國既稱國家?他為何也從未聽過?
然而馬匹奔馳何等迅捷,雖然為追剿後麵那些混亂逃亡的民眾而有所減緩,可半刻鍾功夫恐怕就要殺到他們這裏了。
唐簡來不及細問,往身後遠處看了半晌,拉著那女孩兒便隨著人流奔跑。
這裏是處平原,放眼望去,皆是廢棄的良田,深秋時節草木低垂,又無林木遮掩,根本沒有躲藏之處,偶爾有些房屋錯落分布,卻都早已破敗不堪,管不得大用。
唐簡一邊奔跑一邊在心中算計著,身後騎兵越來越近,他心中卻反而越來越平靜。
冷靜,本就是作為一個權謀者最要緊的素養。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死,可也許是槍傷的緣故,他這副身子竟十足的羸弱不堪,才跑了不到一裏,便覺得心髒跳動劇烈,肺部更仿若要炸開了一般。
騎兵已然追擊至身後一裏地域,又再次分開往兩邊廝殺。
唐簡眸子忽的一亮,心中暗道:“總算等到了……”
忽的拉住那女孩兒,竟開始脫離人群往回奔跑。
那女孩兒被他一帶之下順勢跟隨,半晌才猛然發現他們竟在往那殺戮場而去,不由驚駭道:“二哥哥,我們……”
唐簡也來不及解釋,況且在剛才狂奔之間他隻覺喉嚨早已滾燙幹澀仿若火燒,隻能嘶啞著嗓子低聲喝道:“聽我的就行,等一下我讓你臥倒,你就不要再動一下,即便被馬匹踐踏在身上,也不能稍有呼喊,否則性命不保,你可明白?”
女孩兒微怔,看著身旁兩邊人潮漸漸稀疏遠去,眸中惶恐更是劇烈,可似乎是心中極其信任他,點頭道:“昔月知曉的。”
“昔月?”唐簡不由回頭看了那女孩兒一眼,微微一笑,這才拉著他更迅捷的往騎兵處跑去。
那兩隊騎兵之前左右分散奔出,不過三四分鍾便殺遍兩邊眾人,正值回返合攏之際,唐簡兩人也已然跑到之前那騎兵屠殺最為慘烈、地上滿是屍體的地方。
“臥倒。”唐簡遙遙見得遠處一名騎兵忽然勒馬,急忙厲聲低喝道,說著,伸手將那女孩兒攬入懷中,這才一個折轉向著那民眾逃亡方向撲倒下去。
隻聽“蓬”的一身悶響,兩人伏倒在地,正好跌入地上一處聚集血水的坑窪,濺起的血水又沾染到兩人身上,讓得兩人看上去倒和周圍被屠戮成山的屍體並無兩樣。
唐簡回神,臉上卻是煞氣盈然,掙脫那女子手臂,冷聲道:“這是何處?國法之下,竟還有這等慘象殺戮,國家軍隊現在何處?”
那女孩兒似被他的戾氣鎮住,身子微微顫了顫,才哭道:“二哥哥,你……這裏是芙蕖鎮南郊,往東二十多裏,度了河便是曲梁國啦,現在哪裏有什麼國家軍隊?你……你怎麼啦?”
“芙蕖鎮……曲梁國?”
唐簡又是一怔,他也算見多識廣,別說國家級別的存在,便是世界各地地區、各國大省他也了如指掌,若說芙蕖鎮這等鎮級的地方他不知曉還情有可原,可曲梁國既稱國家?他為何也從未聽過?
然而馬匹奔馳何等迅捷,雖然為追剿後麵那些混亂逃亡的民眾而有所減緩,可半刻鍾功夫恐怕就要殺到他們這裏了。
唐簡來不及細問,往身後遠處看了半晌,拉著那女孩兒便隨著人流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