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伺候的丫鬟、嬤嬤一個個離開,隻剩下陪嫁的初柔。
那日初柔去膳房取飯食,無意中聽到蕭陵吩咐下人加大在江映瑤飲食裏下毒的劑量。
直到那一刻,江映瑤才明白孩子小產不是命薄,而是替她擋了慢性毒藥。
江映瑤修書向父親求救,等來的卻是蕭陵陰狠惡毒的臉,和初柔血淋淋的屍體。
“為什麼你要如此對我?”江映瑤滾下床,爬向蕭陵。纖長的手指劃過青磚地麵,留下道道血痕。
“是你逼我的。如果不是你抵死不讓我娶映琴,我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蕭陵厭惡地挪開腿,冷冷道:“我喜歡的人從頭到尾就是映琴。同樣是江文翰的女兒,為什麼老東西隻疼愛你一個?隻有娶了你,我才能得到他真心實意的幫助,當上世子。”
“你的目的早就實現了,為何不休了我?”
“休妻?怎麼可能?”蕭陵彎下腰,勾起江映瑤的下巴,“有那老東西在,誰敢休了他的寶貝女兒?”
“不過,很快那老東西就要玩完了。皇上已經不再信任他。你,江映瑤,就是壓垮老東西的最後一根稻草。相府教養出來的女兒,偷人。你說他還有沒有臉麵繼續待在京城?”
“你胡說!你個混蛋。”江映瑤拚命廝打蕭陵,卻被他輕鬆避開,隻能無力地捶打著地麵。
“我是混蛋。誰讓你眼瞎看上我這個混蛋呢?你死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娶映琴為妻。她被你壓了一輩子,我怎麼忍心讓她做妾,繼續被你欺負呢?”
蕭陵說著扯住江映瑤的長發,生生揪下一縷,塞進從前江映瑤親手做給他的香囊。
“知道做什麼用嗎?”蕭陵陰笑,“我那長兄領兵回來了,今日便會入府。你且在房裏等一等,讓我去把他騙來與你私會可好?你應該很久都沒嚐過男人的滋味了吧?臨死前還能享個豔福,我對你不錯吧?”
蕭陵猙獰的笑聲尤在耳畔,江映瑤用盡全身的力氣爬上燭台,打翻了燭火。
如果她注定要死,就讓自己清清白白地走吧。
烈火點燃了紗幔,頃刻間吞噬整個房間。
江映瑤縮在牆角,往事一幕幕浮現腦海。海棠花下,一個英俊的少年揮劍替她斬殺毒蛇。象征著皇室宗族、印著“安”字的玉佩她曾經銘記了十年,卻沒想到換來如此不堪的結局。
若有來世,蕭陵,我必與你死生不複相見。
烈焰灼灼,臉上似有淚珠滑落。
火場外,恍然有呼喊聲響起,“映瑤!”
聲音撕心裂肺,江映瑤卻似乎從沒有聽過。
有沒有聽過,已經不重要了。
濃煙滾滾。呼吸越來越急促,眼皮越來越重。
門外響起蕭陵慘烈的嘶吼。閉上眼睛的一刹那,江映瑤好像看見了一個火人倒在她麵前……
房門被叩響了幾聲,初柔端了個火盆子進來。
江映瑤看到火盆的一瞬間,身子就明顯抖了一抖。烈焰的灼痛感仿佛一下子回到眼前,逼得她喘不過氣來。
身邊伺候的丫鬟、嬤嬤一個個離開,隻剩下陪嫁的初柔。
那日初柔去膳房取飯食,無意中聽到蕭陵吩咐下人加大在江映瑤飲食裏下毒的劑量。
直到那一刻,江映瑤才明白孩子小產不是命薄,而是替她擋了慢性毒藥。
江映瑤修書向父親求救,等來的卻是蕭陵陰狠惡毒的臉,和初柔血淋淋的屍體。
“為什麼你要如此對我?”江映瑤滾下床,爬向蕭陵。纖長的手指劃過青磚地麵,留下道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