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斂從小就是個寡欲的人, 就連他自己也沒想過, 自己有一天會喜歡上一個女孩子。
是那種想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裏的瘋狂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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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誘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臉上一片緋紅,手還不自在地拉了拉浴袍的領邊。
他正閑閑地坐在沙發裏,微側著頭,手肘擱在沙發扶手上,單手撐額,十分淡然地看雜誌…………
薑誘出浴室的時候看到這場景那個氣啊,兩個人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她趿拉著室內鞋朝池斂走過來,憤憤道。
“霸總!”
“你這個衣冠禽獸!”
一直注意著她那邊動向的池斂:“……”
他淡淡抬眸,朝她瞥了過來,目光準準落在她那白皙又綴著點點紅的脖頸上。
嘖,心情有點好。
然而他表麵卻毫無波瀾,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哦。”
薑誘在他的身邊坐下來,見他不承認自己是衣冠禽獸,她伸手,手指撚上池斂的白色T恤袖口,抖了抖:“衣冠。”
然後她另一邊手指了指自己的脖間:“禽獸。”
“證據確鑿,妖孽別狡辯!”薑誘義正言辭道。
池斂:“……”
薑誘見他這一副無波無瀾且絲毫無一分危險的表情,又忽然想蹂.躪他了。
在浴室裏占下風,現在等他禁欲回來了肯定要好好調戲他一頓。
這樣想著,方才還在憤憤不平的她下一瞬臉上的神色頃刻間變了個樣,像慢悠悠晃著尾巴的小狐狸。
對於她能瞬間像被狐狸附身這項技能,池斂早已習慣了,就算當時第一次見識到,也絲毫沒有被她嚇到。
薑誘這人就是這樣,漂亮的眉眼能魅能柔,她殷紅的薄唇忽地一勾,身子一壓,朝池斂靠近。
“霸總哇~”薑誘喚了他一聲,指了指自己脖頸間他種的草莓,“你咬的,對嗎?”
池斂十分誠實:“嗯。”
薑誘一挑眉:“罪行都在這裏了,快承認你是衣冠禽獸唄。”
“衣冠禽獸的霸總,多帶感啊~”
他側眸看她,聽了她這一番話後,驀然將手上的雜誌啪的一聲闔上,隨意往旁邊的單人沙發上一扔。
下一刻,他長手一伸,一把將她撈了過來。
薑誘一下子被他攬進懷裏,她還沒反應過來,池斂忽然埋首,狠狠在她的頸項上吮了一口。
“嗯,禽獸。”
薑誘震驚了,她的霸總突然這麼容易對付,她一時有點……不習慣……
“我衣冠禽獸的霸總,你這也太……太聽話了……”
池斂對她的話置若罔聞,轉而深嗅了一下她身上的味道,像一隻十分認主的小野獸。
“嗯,禽獸隻聽你的話。”
下一秒,他低冷的嗓音再次從喉嚨深處輕震而出,雖是平淡,卻又帶著幾分刻進骨子裏的寵溺。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