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池斂悶聲道:“我認主。”
他的聲音宛若一汪深潭水,冷冷清清的,而對上薑誘,卻總是噙著一絲不可忽視的寵惜。
薑誘聽著他這句話,等到此時此刻,震驚還是未能完全褪去,愣愣地眨巴眨巴了幾下眼睛。
我認主。
說實話,聽到這句話,薑誘心裏暖暖的,但是,卻又有點不舍得他說出“主人”這兩個字。
池斂完全不知道薑誘心裏在想什麼,就那樣靜靜地埋在她的頸窩裏,鼻尖若有似無地微蹭了蹭她那嫩滑的肌膚。
每被他輕蹭一下,薑誘呼吸便急促一分,身上的酥麻感也增加一分,白色的浴袍雖是緊緊地貼著她的身子,但薑誘的胸口每起伏一次,體溫便裹挾著她身上淺淺的奶香一溜煙似的從浴袍領子的縫隙處跑了出來,調皮又繾綣地撓了撓池斂漂亮的下頜線和殷紅的唇。
池斂對氣味的敏感度甚至要比薑誘靈敏,自剛才在浴室裏欺負她,到現在兩個人纏在這沙發上,池斂很明顯已經對她身上的味道上癮了。
然而這一切薑誘都渾然不知。
就在池斂控製不住,想把她壓在沙發上親的時候,薑誘忽然伸手捧住了他的臉,讓他從自己的頸項處離開,對上了自己的眼睛。
池斂:“……”
薑誘完全沒察覺自己壞了池斂的事兒……也完全不記得池斂說過不僅要種草莓,還要舌吻的事兒,池斂在浴室裏的確沒吻她的唇,但僅僅親她的脖子就已經讓薑誘全身軟得夠嗆了。
下一刻,池斂就聽見薑誘驚訝地對他說。
“閻羅王!你怎麼可以喚我這隻縱欲始祖狐狸精為主人??!!說好的愛江山不愛美人呢??閻羅王你完蛋了!!你的地盤即將被狐狸精統領!”
池斂:“……”
這一刻的池斂,特別想把薑誘這隻情到濃處煞風景的小狐狸的嘴給堵住……
池斂畢竟是池斂,他這麼想,下一秒也就真的這麼做了。
薑誘本來還在喋喋不休跟池斂說話,下一瞬就覺腰側一緊,整個人撲咚一下就被池斂給壓在了沙發上……
“池斂、你幹嘛??”
池斂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宛若睥睨眾生般禁欲又不可高攀。
然而,薑誘緊接著就聽到了渾身禁欲冷冽的他從容淡定地說出了兩個字。
“縱欲。”
薑誘:“???”
為什麼長得一臉清心寡欲的池斂能把這兩個字說得如此正義凜然又一本正經???
接下來薑誘還沒反應過來池斂確切要做什麼的時候,就感覺眼前朦朧的光線一暗,池斂冷峻又好看的臉朝她壓了下來。
薑誘一向對池斂毫無戒備,一點防範都沒有,雙手還摟著他勁窄的腰身,完全沒想到要去推拒。
還有一個原因,池斂實在長得太帥了,薑誘還不用一秒,便已經繳械投降鬼迷心竅……
薑誘這話癆下意識地就脫口而出:“我的霸總,你真的好……”
結果,她那個“帥”字還沒說出口,朝她俯身的池斂雙唇便猛地覆上了她微張的紅唇。
薑誘原本以為池斂吻上她雙唇的那一刻動作隻是稍微大了點,那麼接下來他的動作簡直可以說是無比粗暴了……
他的唇瓣炙熱到滾燙,剛觸上薑誘唇的那刻,不再像以前流連於她的柔軟。
趁著剛才薑誘說話間隙,池斂舌頭粗暴地掠過她的微張的紅唇,瞬間搗進她的嘴裏,將她的話盡數堵住。
薑誘舌頭被他舌頭擒住的那一刻,頃刻間瞪大了眼睛。
今晚在浴室裏,池斂僅僅是親吻薑誘的脖子,唇連碰都沒碰薑誘的唇,就已經把她擊得潰不成軍。
此刻,池斂橫衝直撞的舌頭宛若帶著突然衝天躥起的火,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燒得她毫無退路。
池斂的動作一點兒都不溫柔,目光陰沉地盯著薑誘那將緊張暴露無疑的眼睛。
薑誘呼吸徹底紊亂了,再次陷入那種渾身無力的境地。
某一刻,池斂忽然放慢了動作,輕輕掃蕩勾過,仿若怕把她弄碎了一般。
哪知薑誘被他這般溫柔地一勾一舔,心尖上瞬間千抓百撓,他舌頭每過之處,都仿若燃起了一簇熾熱的火苗。
他每柔吻一下,薑誘的心肝兒就顫動一下,須臾之後,那些被他舌尖觸過的地方,小火苗漸漸連成片,薑誘腦中轟地一聲炸開,全身每一處都像焚起了火,一絲呻.吟不可抑製地從她的唇角溢了出來。
快被……玩死了……
自此刻開始,她仿佛一腳踏空,與他一同墜入無邊無際的欲望深淵。
池斂察覺到她的變化,忽地抬手一把擒住了薑誘的下巴,使她揚起了下頜,加深了吻。
薑誘眼波漸漸迷離,漾著一層霧氣,像一隻渴望他的小狐狸,不由自主地開始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