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老爺那個方向隻能看到池斂線條冷漠又好看的側臉。
“你有一句話說錯了。”
池斂摟著薑誘肩膀的手指微動了動,摩挲了一下。
而後他毅然道:“她比任何人都適合我。”
“要說不配,也是我配不上她。”
薑誘心裏顫了顫。
後頭的池老爺麵色鐵青。
池斂話說完,回過頭,徑直帶薑誘上了樓梯。
***
兩個人一起回了池斂的房間。
門剛從裏麵關上,池斂便俯身,一手摟住薑誘的腰,另一邊手抄起她的膝彎,一把抱了起來。
這一抱猝不及防,薑誘驚呼一聲,反射性地伸手摟住了池斂的脖子。
池斂抱著她往前走,懶懶地側了下頭,目光凝在她臉上。
薑誘抬起眼眸,目光和池斂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池斂抱著她徑直朝大床走去。
等到了床邊的時候,池斂抬腳,單腿跪上了床沿,另一條腿懶懶地抻著。
他緩緩鬆手,將薑誘輕放在了床上。
薑誘臀部一觸上柔軟的大床,雙手還是沒從池斂的脖子上鬆開,小黏人精似的黏在池斂身上。
“我都睡了一天了。”薑誘湊過去,額頭貼上池斂的額頭,聲音不像往日那般有活力,淡淡地勾著唇,“再睡下去就成了霸總的小豬豬了。”
池斂俯身,雙手撐在她身側。
“誰說我要讓你睡的。”
薑誘鼻尖觸上他的鼻尖,輕輕摩挲了一下:“那你要做什麼?”
池斂微抬下頜,兩人的唇瓣縮減了距離,池斂唇碰了碰薑誘的唇。
“我要和我的豬睡。”
最終她的走神還是被池斂察覺出來了,他動作微頓,微微抬起身子。
薑誘終是閉上了眼眸,說了一聲:“對不起。”
池斂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薑誘睜開眼睛,對上池斂的目光:“我媽媽雖然不是故意的,但我還是想代我媽媽跟池阿姨說聲,對不起。”
池斂沒什麼反應:“你沒必要說對不起,不是你的錯。”
池斂胳膊肘擱上床,然後身子往旁邊倒了下去,將薑誘撈過來,摟進懷裏。
“其實,以前有一次我送你回家,要回來的時候碰上了你媽,我就認出來了。”
薑誘一愣,訝異道:“什麼?”
驀地,薑誘突然反應過來,方才在樓下,她和池老爺子似乎隻是談了隻言片語,根本聽不出是什麼事情,但池斂似乎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他們談論的是什麼了。
“我認出你媽是誰了。”池斂重複了一遍。
訝異過後,薑誘張了張唇:“你不討厭我嗎?”
“討厭你幹嘛。”池斂無語地捋了捋她的後腦勺,“不關你事,傻不傻。”
“那你……你恨我媽媽嗎?”薑誘問完這句話的時候就想扇自己一巴掌。
池斂倒是沒什麼所謂,十分坦誠:“嗯。”
薑誘能理解,但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隻能伸手,緊緊地抱住了他。
“沒事。”池斂吻了吻她的額頭,“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最近想太多了。”
池母一直是個溫柔又慈悲的人,如果她還活著,想必一點都不想池斂一生都籠罩在仇恨裏。
薑誘鼻子莫名有點發酸。
在這些她動搖又不自信的日子裏,他卻堅定無比,一直將她庇護在懷裏。
薑誘覺得池斂就仿佛是自己的整片天,在她以為這片天快要塌下來的時候,他卻依舊為她晴空萬裏。
有些事情說開了就好了,薑誘這些日子以來心裏的鬱結隻因為池斂的話便消失得一幹二淨。
“池斂。”薑誘突然喚了他一聲。
“嗯。”
薑誘在他懷裏,仰頭抬眸去看他:“他們都說我配不上你。”
池斂低著眼瞼,長長的眼睫蓋住了一半眼瞳,還是看著她。
“胡說。”
薑誘立馬點點頭:“對嘛!一派胡言!這些大boss小boss全部都邪教來的!邪教邪教萬惡的邪教!”薑誘束緊了池斂的腰,恨不得貼在他身上,“霸總和小嬌妻當然是最合適的!”
池斂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的背後輕輕掠過。
經過這些日子,他原本可愛又自信的小姑娘又回來了。
“不過,霸總,你要等我努力哦,等我日後成為一個讓他們無話可說的人,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薑誘說。
“嗯。”池斂唇又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喜歡得要命,“一起。”
薑誘笑:“一起努力!”
池斂摟著薑誘的手忽然將她往上托了一下,薑誘的額頭本來與他的唇瓣平齊,現在則是唇瓣對著他的唇了。
薑誘朝他眨眨眼:“霸總,要親親嗎?”
“盡問廢話。”池斂聲音又恢複了霸道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