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回來後,重新搬了根凳子過來,緊緊地挨著江言坐下。沒一會,雙臂又不安分地摟住了江言的腰,腦袋也黏黏糊糊地靠在江言的身上。

江言不堪其擾地停下手中的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語氣責備:“你這讓我怎麼寫?”

“可以寫呀,你的手不是能動嗎?”楚王眨巴著自己的眼睛,麵露無辜。

江言隻覺楚王如今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你不要耽誤我回信了,離我遠一點。”

楚王自然不願,一把奪過了江言手中的毛筆,大言不慚地說道:“怎麼不能寫了?你隨便挨著我,我都能寫!”話畢,把江言手中的那張未寫完的信紙拿到自己的跟前,開口道,“你念吧。”

江言心道,反正兩人的字體是一樣的,倒也不是不可行。

於是一個人念,一個人寫,江言倒是省了力氣了。

江言看楚王手上的動作很是流暢,下筆行雲流水。便想到了對方剛剛的狂言,心裏起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心思,模仿著楚王之前的動作,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雙手死死地摟住了楚王的腰。

楚王手中的毛筆一顫,江言眼尖地發現了,立即抓住機會奚落他:“現在你明白我之前的感受了吧?你給我好好寫,等會要是寫錯一個字,就吃我一記暴栗!”

楚王的心跳如擂鼓,連忙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手上的動作慢下來,隻希望這一刻能夠無限延長下去。

江言絲毫沒有察覺到楚王的異樣,她現如今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張信紙上,隨時準備好自己的暴栗。

不過楚王此時下筆又慢又穩,一時半會還真抓不住他的錯漏之處。

俗話說,來得好不如來得巧,周婆婆正好端著炭盆進來了。一入眼,便瞧見楚王滿臉通紅,而自家小姐正緊緊地抱著楚王,心中掀起軒然大波:這……難道是她想岔了,原來是自家小姐對楚王……

江言一聽到動靜,就立即抬起頭來了。一看周婆婆滿臉詫異,這才發覺自己的手還摟著楚王的腰,這動作怎麼看都很不得體。驚慌失措地鬆開自己的手,臉上紅成一團,解釋道:“周婆婆,我們剛剛是鬧著玩呢。”

周婆婆急忙點頭,附和道:“鬧著玩好,你們兩個多鬧鬧!”最好早點把日子給定下來!

“啊?”江言聞言很是迷惑,暗中吐槽:什麼叫鬧著玩好?自己和楚王剛剛的動作確實很容易惹人誤會,難道周婆婆不該覺得傷風敗俗嗎?

周婆婆笑眯眯地把炭盆放到江言腿前,滿意地打量著兩人,才道:“那你們繼續,我先出去了。”走前,還不忘幫兩人把書房的門給關上。

江言很是無語,也不知道周婆婆究竟有沒有誤會。

她現在這個時候也回過味來了,自然不會像之前那般繼續抱著楚王,隻自顧自地重新坐好。又察覺到楚王正偷偷看自己,色厲內荏地威脅道:“老實寫!”

楚王麵露委屈:“你不念我怎麼寫呀?”

江言聞言尷尬地幹咳一聲,一張嘴,又發現自己現在早已忘記之前寫到哪個地方了。隻得再次湊了過來,探頭看楚王麵前的信紙,看了看前文,這才繼續念出要回信的內容。

兩人一起幹活,沒多久,便把堆積一個多月的書信全部處理完畢了,隻等明日把信送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