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句話,確實戳到了楚王的痛處。

江言的家業都在南方,長安城內並無產業,就連現如今居住的宅院,都是從別人手上租賃的。這些行徑,明顯沒打算長期待在長安城,早晚是要回去的。

皇上見楚王麵色晦暗,出言引導道:“不過要是由朕親自賜婚的話,不僅這樁婚事名正言順了,而且江姑娘斷然不敢違抗皇命,豈不是正好合了你的意?”

楚王聞言心忽的一揪,此舉確實合了他的意,和江言永遠在一起,是他多年以來求之不得的事情,可這樣做,不就是在逼婚嗎?

無人知道他內心中的掙紮,許久後,楚王重重地跪了下來,艱難地說道:“望父皇收回成命。”

皇上似是沒有料想到楚王會如此作答,心中震蕩:“這是為何?兩年前,朕給你指派婚事,你寧死不從。如今有一個大好機會,可以讓你和心愛之人長相廝守,為何又不願意了?”

楚王答道:“兒臣並不想就這樣要挾畢生所愛之人嫁給自己,更何況兒臣還有要事沒有做完,待時機成熟後,再來求父皇賜婚。”

皇上背過了身子,沉聲道:“你想得倒是美,不過朕隻給你一次機會,你今日拒絕了,隻望你來日莫要後悔!”

楚王沉默了許久,花光了全身的力氣,擲地有聲地說道:“兒臣記住了。”

皇上驚訝於楚王的心性堅定,歎了一口氣,揚了揚手,示意旁邊的林公公送楚王出去。

楚王自然也看懂了皇上的手勢:“兒臣告退。”重新站起身來,慢慢離開禦書房。

離開禦書房後,楚王不自覺地又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大門緊閉的禦書房。就在前一刻,江言離他是那麼近,隻要他點個頭,江言就獨屬於他了。

此刻,楚王的心裏五味雜陳,目光好似已經穿過了那扇大門,看著門後的什麼東西,怔然許久。

直到隨從過來打斷了他的思緒:“楚王殿下,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楚王這才回過神來,今日還有一場好戲還未上演,隻要把皇後這一派係連根拔起,以後便再也沒有人可以威脅到他了。

楚王隱下所有的情緒,麵上再無之前的惘然,依舊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楚王。

禦書房中,皇上久久沒有回頭,林公公小心地提醒道:“陛下,宮宴的時辰快到了,龍輦此時也在外麵等著呢。”

皇上終於轉過身子,大步向外走去:“我們走吧。”

此次宮宴和往常一樣,是在紫英殿舉辦。楚王到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各自就坐了,他是最後一位到達的王爺。

楚王一踏進宮殿,眾人的視線便紛紛投注在他的身上,這些視線中或敬或怕,但楚王並未放在心上。隻順著一道關切的目光看了過去,果然,江言此時正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楚王麵上不變,隻遠遠地給了一個沒事的眼神後,便直直朝裏麵走了。

楚王剛坐下沒多久,皇上便攜著皇後一同進來了。

皇上這句話,確實戳到了楚王的痛處。

江言的家業都在南方,長安城內並無產業,就連現如今居住的宅院,都是從別人手上租賃的。這些行徑,明顯沒打算長期待在長安城,早晚是要回去的。

皇上見楚王麵色晦暗,出言引導道:“不過要是由朕親自賜婚的話,不僅這樁婚事名正言順了,而且江姑娘斷然不敢違抗皇命,豈不是正好合了你的意?”

楚王聞言心忽的一揪,此舉確實合了他的意,和江言永遠在一起,是他多年以來求之不得的事情,可這樣做,不就是在逼婚嗎?

無人知道他內心中的掙紮,許久後,楚王重重地跪了下來,艱難地說道:“望父皇收回成命。”

皇上似是沒有料想到楚王會如此作答,心中震蕩:“這是為何?兩年前,朕給你指派婚事,你寧死不從。如今有一個大好機會,可以讓你和心愛之人長相廝守,為何又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