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下午睡了許久,並不困倦,此時便坐在楚王的身邊守著。眼看對方好不容易入睡了,門外就傳來了焦急的拍門聲。
江言尚來不及反應,楚王便已經睜開了眼睛。
這拍門的聲音實在算不上規矩,但已經足夠透露出來人的急切了。
楚王快速翻身坐起,下一秒就穿上了靴子,朝江言點了點頭後,一邊朝外間走去,一邊喊道:“進來吧。”
外間的門很快就被人給推開了,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了進來:“王爺,屬下奉陳小將軍之命,有要事稟告。”
楚王此時已然走到了外間,一看來人,很是眼熟,正是陳小將軍最為信任的屬下。隻是他現在本該待在軍營之中,如今過來,隻怕是後方的大本營著了火,不然陳小將軍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將自己的心腹指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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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另一座府邸之中,一位身穿織金錦袍的男子不複人前的平靜,難掩臉色那欣喜若狂的神色,有些失態地追問著:“你所言屬實?”
回話之人穿著灰藍布衣,一副下人打扮,生怕主子不信,連忙補充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此事千真萬確!奴才雖不頂事,但記性是頂好的。當年在臨城給王爺辦事時,無意中撞見了楚王和一中年男子同行,而且對其十分客氣。奴才知曉楚王向來心氣高,又尊稱該男子為金先生,心裏覺得有些奇怪,便特意將那金先生的長相記在了心裏。”
“說來也巧,奴才今天本不當值,便和老友約了酒。我那友人有一小船,平日就在碼頭上謀生活,奴才今日便是到他那處喝酒去了。正在我們喝得痛快的時候,就聽聞外麵有人開了大價錢,正在四處尋找可以連夜駕船的船家。”
“當時天色太晚,尋常人哪敢接這門生意,我也是一時興起,便過去瞧個熱鬧。結果湊近了一瞥,就認出了其中一人正是那位金先生。和金先生同行之人,好似有著十萬火急的事情,急著趕往薊州。”
“奴才見那位金先生馬上就要乘船走了,心裏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思來想去,此事畢竟事關楚王,還是回來稟告王爺一聲。”
聽到這裏,晉王已然信了大半,其一,回話的這個小廝確實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其二,金先生的名聲他早有聽聞,隻不過因為行事太過隱秘,這兩年來,基本沒有在外露過麵。所以外人隻知楚王身邊有一料事如神的謀士,卻鮮少知道他的名號。
今日這事,彷如天都在助他,想他今日在書房中枯坐了一整天,卻一直沒有出手,實在是楚王的人把他盯得太死了一些。兩方勢力在暗中僵持了許久,卻始終打不開缺口,沒想到現在就有了一個機會!
晉王越想越興奮,眼下的那些疲憊徹底一掃而空。
小廝最會察言觀色,自然看出晉王對他今日辦的這件事極為滿意,擔心自己的功勞被遺忘,連忙提醒道:“王爺,奴才回來時,還特意囑咐我那友人在碼頭上盯著呢,現在也不知那金先生還在不在呢?”
江言下午睡了許久,並不困倦,此時便坐在楚王的身邊守著。眼看對方好不容易入睡了,門外就傳來了焦急的拍門聲。
江言尚來不及反應,楚王便已經睜開了眼睛。
這拍門的聲音實在算不上規矩,但已經足夠透露出來人的急切了。
楚王快速翻身坐起,下一秒就穿上了靴子,朝江言點了點頭後,一邊朝外間走去,一邊喊道:“進來吧。”
外間的門很快就被人給推開了,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了進來:“王爺,屬下奉陳小將軍之命,有要事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