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緋煙伸手推著明庭,縱然她已經沒什麼力氣了,也根本不可能推開他,但他還是召了角角出來,牢牢縛住她兩隻手。
明庭的笑容漸漸扭曲,他睜著一雙猩紅的眼眸惡狠狠瞪著她,咬破她的嘴唇舔舐她的鮮血,怨恨又妒忌的沉聲:“沈星塵已經把休書給你了,你也同本尊成婚了,今後,你是本尊一個人的!你不讓本尊碰你,是不是還想著沈星塵!墨緋煙我告訴你,沈星塵已經不是男人了,他再也不能碰你,知道嗎!”
墨緋煙別開頭,從齒縫間擠出一個字來:“滾……”
明庭便瞬間被激怒了……
天不是天,地不是地,天地在撕裂,魔氣在暴漲,直到純潔又痛苦的鮮血滴落,狂風暴雨才似有停歇,然轉瞬間又化為疾風驟雨,摧殘著、翻來覆去著,不死不休。
不知過了多久,墨緋煙模糊的雙眼才逐漸看清頭頂的床帳。
大紅的被褥和枕頭早已被推到床下,隻剩一小塊紅布還墊在身下,她的身體在發抖,蜷縮在角落裏,嬌嫩的手腕上有幾道勒痕,恰到好處,青青紅紅一片但並未磨破她嬌氣的肌膚。
“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她閉上眼喃喃,睫毛上全是淚,蒼白的臉上亦全是淚,嘴唇紅腫到快要滴血,嘴角是裂開的,身子被撕裂,心也被撕裂,痛到極致苦到極致。
明庭心情十分的好,他沒想到墨緋煙和沈星塵成婚多年卻仍含苞待放,他披上外袍起身,頭也不回,口中發出不屑的冷笑:“本尊隨時恭候緋煙仙師來取本尊性命。”
不是的,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師父?
師父……
師父——
明庭睜大眼,他猛地坐起身來,在黑暗中大口喘氣,久久才從夢境的餘韻中緩過來。此刻,他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裏爬出來一般,渾身上下都濕透了,而某個地方,不僅僅是被汗水打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叫人羞恥的腥味。
明庭臉色蒼白,他在心中怒聲質問:你做了什麼!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該問自己做了什麼,而不是來質問本尊。]
魔氣發出一陣嘲笑。
[不就是做了一個春·夢,你緊張什麼,就憑你這個慫貨,現實裏你敢對墨緋煙做什麼嗎!]
明庭便不說話了,他閉上眼,夢境中的一幕幕反複在腦海中閃過,忍無可忍!分明是魔氣在搞鬼!他掀開被褥下床,扯了外袍披上,急匆匆往貝殼屋外走。
屋外有一方水池,他大步走過去,一頭栽了進去。
水花四濺,冰冷的池水將他包圍,如此,體內的躁動才平息了一些。
“……”
“……”
池中,也在泡水的溪染睜著一對銅鈴般大的眼睛甚是厭惡地看著突然跳下來的明庭,後者也是跳下來後才發覺水池內還有別的活物。
“哼,人族果然都是臭烘烘的,隻有恩人是香香的。”
溪染以為明庭聽不見,便噘著嘴冷哼。
明庭沒吭聲,池水冰冷刺骨,常人怕是無法忍受,但對此時的他來說,池水越冷越好,如此才能熄滅他體內那些得不到紓解的邪火。
墨緋煙伸手推著明庭,縱然她已經沒什麼力氣了,也根本不可能推開他,但他還是召了角角出來,牢牢縛住她兩隻手。
明庭的笑容漸漸扭曲,他睜著一雙猩紅的眼眸惡狠狠瞪著她,咬破她的嘴唇舔舐她的鮮血,怨恨又妒忌的沉聲:“沈星塵已經把休書給你了,你也同本尊成婚了,今後,你是本尊一個人的!你不讓本尊碰你,是不是還想著沈星塵!墨緋煙我告訴你,沈星塵已經不是男人了,他再也不能碰你,知道嗎!”
墨緋煙別開頭,從齒縫間擠出一個字來:“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