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庭肖想了墨緋煙多年,可謂是有些走火入魔的程度,此刻,他終於把腦子裏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付諸於行動了,左右他已叛出玉溪派,何必再顧忌這個害怕那個,索性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攬月峰的緋煙仙子,出塵絕豔,可遠觀而不可褻……好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你既是仙子,又如何能對凡人動情?我配不上你,沈星塵也配不上!”

“放開我!”墨緋煙低喝一聲,羞惱之色浮現。

明庭並不放開,還往下壓了壓,眼神略顯癡迷,沙啞出聲:“你可知,我同每個凡夫俗子一樣,想要你,想得渾身發疼……”

他抬手輕撫她潔白如玉的麵龐,帶著薄繭地手指臨摹著她的五官。

金丹受製,墨緋煙無法用靈力便隻能抬手反抗,一把抓住明庭的手想拿開,可靈力受限製的她隻是個普通女子,力氣本就不如身為明庭的男子,更何況他還用法術對付她。

雙手幾乎是眨眼間被縛在了桌腿上,她抬腳欲踢,小腳卻被明庭握住。

“緋煙仙師這是主動迎接我嗎?”

明庭輕笑著,握住墨緋煙的腿往外打開,曉得她身子嬌軟,擺什麼姿勢都可以,手上便不客氣了。

這樣一個不得體的姿勢,使得兩人愈發靠近,某些地方甚至已毫無縫隙。

隔著薄薄一層布料,熱燙的溫度從明庭身上傳過來,燙的墨緋煙有些不適,她臉色大變,雙目閃爍著,嘴唇開開合合卻半個字都說不出。

她睫毛輕顫著,少頃,重重咬了下自個兒的嘴唇,被縛住得手握成拳頭,不再壓低自己說話的語調,咬牙切齒喝道:“明庭!你放肆!”

明庭暗中已將整間屋子布下禁製,墨緋煙就是大聲嗬斥,外麵的人也不會聽到了,便越發大膽。

“這便是放肆?”他譏諷地笑著,壓下.身靠近她,薄唇含住她的唇瓣抿了抿,再輕咬一下,邪魅又陰冷地笑道:“緋煙仙師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真正的放肆怕是沒見過,那我今日,便告訴緋煙仙師,何為真正的放肆……”

邪氣的冷笑聲伴隨著輕薄的唇一並落下,墨緋煙睜大了眼,眸中終於浮現出懼意,可她已無法逃脫,除非是強行催動內丹使用靈力,但這樣做,輕則元氣大傷需閉關將養數年才能好,重則金丹有損傷及性命。

“你不能……”

她掙紮著,眸中漸漸有淚水凝聚。

“我不能什麼?”

明庭把她的反應全當成是她在為沈星塵守節,她越是如此,他心裏的不滿和怒意便越大,陳年舊怨加之今日動用魔氣太過頻繁,導致他當下耐心全無,心中隻剩下怨恨和嫉妒。

是,他嫉妒沈星塵!憑什麼墨緋煙一出生便要和他定親,憑什麼他生來資質極佳根骨極靈,為整個玉溪派所看重,他卻是連飯都吃不飽比乞丐還不如的卑賤之人!

而怨恨,是怨墨緋煙當年給他希望又不仁慈到底,她若收他為徒,他便不會在寶華峰生不如死的活著。

他是恨墨一鳴和天傑地靈那些人,可骨子裏,他最恨的是她,恨她明明已掐滅他心裏的希望了,又突然對他示好。就像現在,她明明可以對他視若無睹,就像過去那些年一般,看著他在寶華峰受盡折磨都不聞不問……

“為何……”

他想問她為何救他,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哪怕是再死心一次也無妨……

“你……你滾……”

墨緋煙從未經曆過當下這樣的情形,她此刻心中充滿了恐懼,淚水已從眼角滑落,隻想明庭別再這樣對她,便含著淚怒斥,希望用凶惡一些的語氣和字眼,他能放過她。

“……”

明庭伸手接了一滴淚在指尖,啞聲:“你在哭?”他心頭一顫,難以言喻的滋味湧出,最多的,是妒恨,他猛地掐住她的脖子,紅了眼瞪著她:“這眼淚!可是為沈星塵而流,你便這樣愛他嗎!”

“……唔……”

喉嚨被掐住,墨緋煙便是想說話都不能,探入金丹內的那個物體亦在攪來攪去,使得靈力躁動不安。

明庭赤紅著雙目,有那麼一瞬間,真的想過把墨緋煙掐死在自己懷中,他得不到她的心便得到她的人罷,哪怕是將她做成凶屍,他也不會看著她和沈星塵在一起!

瘋狂的念頭一冒出,局麵便一發不可收拾。

上好的錦緞輕紗被撕成碎片,墨緋煙不得已召了攬月劍護主,可明庭輕而易舉就將攬月劍壓製住,魔氣在他身上如火苗般躍動著,這一刻,他什麼都不管,隻想得到她……

墨緋煙睜著眼,淚水漸漸遮蔽了一切,她的身體一直發抖,抖到連呼吸都快不能,被縛住的手可憐又痛苦地反握住桌腿,在明庭近乎殘暴的對待之下,那顆小心翼翼捧著本想遞給他的心,“哐當”一聲跌落在地,碎了滿地……

“你不能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