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因瞟了徐鵬一眼,他長得不算帥氣,但頗有幾分中年人的味道:“他們有沒有跟你說,找我的時候應該帶什麼來?”
徐鵬搖搖頭,困惑地說:“他們就給了我一個地址。”
奎因從徐鵬手裏拿過那張紙,順手撕碎了撒在地上:“你被他們耍啦,要找我幫忙,你得先有誠意,沒有誠意的話,我為什麼要幫你?”
徐鵬笑起來:“那你說說,你要怎樣的誠意?我會盡一切努力滿足你。”
奎因這會兒卻裝起了清高:“你連我想要的誠意都不知道是什麼,還說什麼會滿足我?要想表示你的誠意,你就應該好好到處去打聽啊,我到底要的是什麼。連這點準備都不會做嗎?所以說現在的年輕人……”
徐鵬笑得燦爛極了,手指輕輕往老虎機上一點,隻見屏幕一黑,一股焦黑的煙氣冒了出來,嗆得奎因彎著腰捂著嘴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啊啊啊,奎因先生,你是這麼了?”徐鵬伸手掐著奎因的脖子,把他的身子拉起來:“奎因先生,你還好嗎?”
奎因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又被徐鵬掐著脖子,根本說不出話來。徐鵬就大呼小叫起來:“嘿!來幾個人,你們這機子怎麼爆了?快來修一修!什麼情況啊!你看人都被熏到了,這是不是有毒氣體啊?”
一聽徐鵬說“有毒氣體”,周圍的人立馬臉上變顏變色的,倒退開來。
要不是聞著空氣中確實沒有太大的味道,而且也沒有大火燒起來,恐怕現在老虎機這邊的人已經要開始拚命往外跑了。
幾個侍者拚命道歉,跑過來查看情況,迅速地將圍觀人群疏散開來,扛著那台壞掉的老虎機出來。
但是徐鵬和奎因的身影早已經不在原處了。
“好啦好啦!”徐鵬在車裏不停地拍著奎因的肩膀:“別生氣嘛!你說你那麼大大咧咧地跟我說什麼誠意誠意的,我隻好表現我的誠意了啊。我的誠意是我給你的臉麵,你如果不要的話,那就沒有誠意可以給你啦。在我們華夏那邊呢,這個叫做‘給臉不要臉’,很不上道哦。”
奎因一臉陰沉,手掌托著下巴,盯著車窗外不停向後倒退的夜景,恨恨地說:“我的錢!我的錢都在那兒呢!好幾百塊呢!”
“嘖!”徐鵬空出一隻手,從口袋裏掏了幾張富蘭克林甩給他:“這些夠不夠啦?”
奎因轉嗔作喜:“行,差不多剛好彌補損失。早說你有錢嘛!”
徐鵬拍拍方向盤:“老子開著悍馬,你覺得我會沒錢?”
奎因撇了撇嘴:“你的拍照是51區的。開公車,能有幾個錢?”
“嘿!”徐鵬這下是明白為啥奎因一直板著臉了:“行啦,我又不是美洲人,隻是公事過來出差,為啥還要在這邊買車啊?正好這個事兒還得找你幫個忙,所以你看,要多少錢?開個價吧。”
徐鵬估摸著奎因的性格,跟他說什麼命令、人情、家國情懷應該是沒用的,就跟他挑明了,幹多少活,給多少錢,最為簡單明了,直截了當。
奎因瞟了徐鵬一眼,他長得不算帥氣,但頗有幾分中年人的味道:“他們有沒有跟你說,找我的時候應該帶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