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聲,“但我,有一個要求,除非李才跟我娘親和離,否則代嫁絕無可能!嗬,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啊,的確在要挾你們!!”
一句簡短的話,她的語氣起起伏伏,最濃重的情緒就是冷冰如雪,以及滿滿的嘲諷,鄙夷。
因為在她的眼裏,李家人都是一群貪財無德,鼠目寸光的蠢貨。
一個十七歲就考上秀才的少年,將來考上舉人定是輕而易舉,考上舉人還可以考進士,甚至是進士前三甲。
這樣一個無限潛能的年輕人,卻被一個縣令公子給比下去了,據說這縣令公子如今二十歲了還是一個童生,連落兩次秀才!
這樣的人比得上林公子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但是這群人……已經做了選擇。
“你做夢!休妻可以,和離?不可能!!”李才首先就跳了出來,畢竟這事關一個男人的顏麵。
李家其他人一時雖沒說話,但一張臉就跟地上的狗屎一樣,又臭又難看。
也不對,現在地上都是雪花,他們應該是覆蓋在雪花下的狗屎,表麵冰冷,其實又臭又難看。
李才提完意見之後,李老頭就走出來了,他畢竟是一家之主,這種事情還是要過問他的。
“此事可以過後再說,現在最緊要的事情?就是你要嫁到林家。”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還沒說兩句呢,他就想要用拖字訣了。
李老頭說完了,楊桂花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你成親是喜事,如果你娘跟你爹和離,鬧出的笑話誰來背負?恐怕人家會覺得你命格不好,不吉利,剛成親就克得父母親和離,恐怕當場林三公子就要寫休書休了你。”
“你……”
李婉兒沒想到這楊桂花嘴巴這麼厲害,竟把她說得鬱悶不已,恨不得脫下鞋子砸在她那張老臉上。
詛咒她剛成親就被人寫休書呢?這歹毒的心思。
“你什麼?你小小年紀便讓父母親和離,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恐怕將來也是一個不安於室的,別弄出個五六次和離就搞笑了,到時別說是我們李家的人,我們丟不起這個人。”
馮春花終於找到光明正大針對她的機會,顯然不會放過。
要知道她可鬱悶很久了,自從她嫁進這個家裏,她就沒有得到過李婉兒一丁點好臉色。
但人人看著,她即便不情願,人前還得努力做出一副母慈女孝的戲碼。
現如今終於找到機會,可在人前大罵李婉兒,善於抓到機會的她自然不會放過,她會非常珍惜這個機會。
好好利用,絕不浪費。
若說李婉兒方才的臉如這片大地的雪花那麼冰冷,那麼這會兒就是秋老虎的太陽,又辣又毒。
她得好好教訓馮春花。
“馮春花,什麼叫也是一個不安於室的?我看你分明是在說你自己不安於室!!當年你跟李才是不安於室,這以後吧!你會不會跟別人不安於室,我就不知道了。”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十分空靈美妙,就像陽春三月的黃鸝鳥一樣,清脆悅耳,十分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