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腳忽然向前走動,朝他的方向走來,周圍的壯漢紛紛站開,給男人留出位置。
他走到紀懸不過一米多的位置,停下。紀懸艱難地抬起頭,睫毛糊著血,看不分明,隻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輪廓。
“缺錢?找我要就是。”
秦雋殊向來知道如何踩一個人的痛處,就像他前世一樣。
一張信用卡扔到他臉上,秦雋殊的聲音懶懶:“錢不少,下次別來搗亂了。”
他就像是在讓小孩子不要來便利店偷糖,讓紀懸深感屈辱。
他俯下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紀懸狼狽的模樣,忽然扯唇笑了一聲:“還有,誰讓你把她帶走的。”
身後的老三低聲問:“怎麼辦?”
“老規矩。”
*
晚上的宴會在凱撒酒店舉辦,阮家的幾位掌上明珠也在名單之內。
阮啾啾隨意地挑了一身經典款小黑裙,鏡子裏的女人身材比例恰到好處,美眸善睞,顧盼生姿。到了酒店,一進門,所有人紛紛向她投來驚豔的視線。
表現出一位被驕縱慣了的美人還是有些難度的,尤其是,在一眾衣著華貴的賓客視線中還能踩著細高跟,不緊不慢地跟熟人打個招呼。
阮啾啾眼前一團團的身份證明,繞得她眼花繚亂。
幸好有身份擋著,直接回絕了想要搭訕的男人們。阮啾啾坐了一會兒,有些無聊,走過來的幾名年輕女性替她解決了這個煩惱。
她們圍成一團,熱熱鬧鬧,先是互相打鬧逗趣一番,又說起最近的情況。
“啾啾,你倒是說清楚什麼情況啊。”
“怎麼回事?你把秦家那位甩了?”
“沒錯,我一心隻喜歡紀懸一個人,你們以後也不要再在我麵前提他了,那都是荒唐的過去。”阮啾啾義正言辭。
“牛.逼,真的牛.逼,我從沒見過有人敢甩秦雋殊的。”
“他有什麼不能甩的?”不就是個脾氣躁了點的二世祖嘛。
“因為他……”出了名的睚眥必報啊!
身旁的幾個女人忽然噤聲,這麼安靜讓阮啾啾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緩緩轉過頭,站在身後的斯文敗類的典型秦雋殊,隔著金絲邊眼鏡,笑得斯斯文文,溫和無害,隻是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漆黑,讓人不敢正視。
“我有事先走了。”
“我也是我也是。”
“帶上我啊!你們先聊哈。”
塑料姐妹花團紛紛棄下阮啾啾逃走,不過幾秒鍾的功夫就沒了人影。阮啾啾壯著膽,仰起下巴直視他:“你有什麼意見?”
他不說話,就那麼悠悠地打量著她,讓阮啾啾有些心慌。
“你這個眼科,看的是不靠譜的小診所啊。”
“什麼意思,我聽不懂。”阮啾啾繼續瞪著他。
秦雋殊輕笑一聲,意味不明。
“啾啾!”
到底是護妹心切,阮琛走上前來,把阮啾啾護在身後。他望向秦雋殊,客氣地說:“不好意思,家妹之前行事荒唐,沒個準數,造成困擾很抱歉。但是她現在已經和紀懸有了婚約,也就不便和你來往了,還請諒解。”
那雙腳忽然向前走動,朝他的方向走來,周圍的壯漢紛紛站開,給男人留出位置。
他走到紀懸不過一米多的位置,停下。紀懸艱難地抬起頭,睫毛糊著血,看不分明,隻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輪廓。
“缺錢?找我要就是。”
秦雋殊向來知道如何踩一個人的痛處,就像他前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