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啾啾的眼神怔忪,盯著他,若有所思。
“所以做好你的事,別管太多。”申凜的警告有些凶巴巴。
阮啾啾不置可否地含糊應聲。
“……喂。”
“什麼?”
申凜站直了身體,一手抄兜,上身微微傾斜,一雙黑眸是難得的認真,他的眼神太鋒利,讓人難以與其直視。
阮啾啾擰起眉頭,身體下意識向後傾,又問了一遍:“你想說什麼?”
“你為什麼要插手管這麼多?”
“我……”
“僅僅是作為朋友,你的操心未免太過多餘了吧。”
“喂你過分了啊。”
“阮啾啾。”
“唔?”
申凜緊緊盯著她,像是探究,又像是在求證某些答案。他的嗓音不自覺地壓低,一字一頓,斟酌地道:“你——該不是還喜歡我吧。”
阮啾啾哈地笑了一聲。
“怎……”麼會喜歡……
她的話才開了個頭,心髒猛地抽痛,仿佛有一根針深深插了進去,那痛楚順著神經末梢蔓延,阮啾啾麵色唰地變白,就像在臉上糊了一層白漆。她的牙齒顫了顫,使勁地揪住胸口的衣服,指尖因為用力而發白,指甲蓋嵌進去也毫無知覺。
阮啾啾顫抖著跌倒,申凜嚇壞了,手疾眼快地抱住她。
“啾啾!啾啾!你怎麼了啾啾!”
他把阮啾啾的臉扶起,看著她小臉蒼白得嚇人,申凜驚慌之餘啪啪在她臉上拍了幾下:“你現在還清醒著嗎!”
阮啾啾:“……”
能不能別打臉!
那股絞痛一直沒有停止,讓阮啾啾的身體不聽話地抽搐起來,申凜把她抱在懷裏,眼眶都紅了,掏出手機就要打120急救。
阮啾啾知道怎樣才能讓心髒的絞痛停止。她咬著唇,顫顫巍巍、斷斷續續。
“我……我喜歡你……”
申凜正在撥電話的動作陡然僵硬。
話一出口,疼痛驟然消失。阮啾啾暗罵該死的崩人設懲罰居然這麼不人道,心有餘悸地長出了口氣,她的頭發濡濕,額頭出了汗,帽子掉在地上都沒發覺。
申凜望著懷裏小小的、軟軟的一隻,卻表麵上看起來無比強大的肥啾,僵著臉,舌頭打結:“你、你說的、什麼啊。”
“別多想。”
阮啾啾很想說她不喜歡申凜,但她怕死在這兒。
大不了就是申凜心底暗暗愧疚,給她諸多好處。相較申凜的不自然,阮啾啾相當淡定地拿起帽子,拍拍土,戴在頭上。
“我回去了。”
*
入秋時節,校園遍地落滿金黃的落葉。苦了學生們,一個個悶頭打掃,還沒掃完,風一吹,一大堆幹幹脆脆的葉子又飄回原來的位置。
阮啾啾認認真真地掃地,純粹當做鍛煉,突然,一隻手接過她的大掃帚:“你身體不好,我來。”
其實她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阮啾啾在心底默默歎口氣。
申凜把那天的事當做小秘密,總覺得阮啾啾有一些說不出的苦衷,或是身體有著先天性的缺憾。於是,大事小事,他都會插手幫忙。
阮啾啾的眼神怔忪,盯著他,若有所思。
“所以做好你的事,別管太多。”申凜的警告有些凶巴巴。
阮啾啾不置可否地含糊應聲。
“……喂。”
“什麼?”
申凜站直了身體,一手抄兜,上身微微傾斜,一雙黑眸是難得的認真,他的眼神太鋒利,讓人難以與其直視。
阮啾啾擰起眉頭,身體下意識向後傾,又問了一遍:“你想說什麼?”
“你為什麼要插手管這麼多?”
“我……”
“僅僅是作為朋友,你的操心未免太過多餘了吧。”
“喂你過分了啊。”
“阮啾啾。”
“唔?”
申凜緊緊盯著她,像是探究,又像是在求證某些答案。他的嗓音不自覺地壓低,一字一頓,斟酌地道:“你——該不是還喜歡我吧。”
阮啾啾哈地笑了一聲。
“怎……”麼會喜歡……
她的話才開了個頭,心髒猛地抽痛,仿佛有一根針深深插了進去,那痛楚順著神經末梢蔓延,阮啾啾麵色唰地變白,就像在臉上糊了一層白漆。她的牙齒顫了顫,使勁地揪住胸口的衣服,指尖因為用力而發白,指甲蓋嵌進去也毫無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