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拿出一瓶藥,說:“那得看你還有沒有機會。”
“等等,我知道阮酒在哪兒!隻要你們不殺我我就說!”
正要轉身離開的“大人”聞言,望向他,笑了一聲:“用不著了。”
因為,找到人了。
……
這邊,阮啾啾聽到善玉的話還有些發懵。
“你是不是對黎戎有什麼誤會?正好,我們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談談,這麼多年沒見……哎哎哎你這是對師父該有的樣子麼?”
善玉直接拽住她的胳膊向前拖:“閉嘴。”
阮啾啾:“……真是膽子吃大了。”連師父都敢嗬斥,了不得了不得。
“你們幾人跟著回山,我和師尊先行一步。”善玉叮囑之後,不待阮啾啾反應過來,腳下土地瞬間扭轉,瞬息之間,就到了龍吟宗的山下。
阮啾啾驚訝之餘,忽然露出欣慰的笑容:“進步真快,為師也趕不上了。”
善玉目光怔忪,立即別過頭不讓阮啾啾看到他的表情,從阮啾啾的角度隻能看到他溫潤的白玉簪晃了晃。
他低聲道:“好久沒聽到這句話了。”
“以後還會聽到的。”阮啾啾像以前一樣拍拍他的肩膀,卻感受到他僵直的後背,如一塊石頭。
“師尊還會走麼?”
善玉一開口,又覺得自己問得太蠢。阮啾啾猶豫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哪能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走掉,萬一哪天突然又是一百年後呢。
善玉回頭,眼神閃過慍怒和受傷:“意思是,還會走?”
“我……”
“走哪去。”
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交談。他的音色如淬冷的冰,不過是平平淡淡的詢問,暮春三月,依然讓人渾身發寒。
阮啾啾被盯得後背一涼,下意識望去,一隻手覆在她的臉頰,遮住了她的視線。
善玉的手溫軟幹燥,頭頂響起他的說話聲:“別看了,你會失望的。”
幾人頃刻間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阮啾啾感受到一道如有實質的目光正緊緊盯著她,恨不得將她骨肉破開,揉碎於其中,一寸寸的記憶都深存腦海。
她咽了咽幹澀的喉嚨,突然意識到,不僅善玉變了,黎戎……或許變得更多。
“師父,過來。”黎戎喚她的時候,聲音很輕,仿佛怕嚇到了她。
阮啾啾緊握著善玉的手,將他拉下,下一秒,黎戎的身影落入眼簾。阮啾啾控製不住地倒吸一口冷氣。
他仿佛地獄的鬼,麵無表情,膚色雪白,黑發如墨,一身黑衣長袍,墨色的瞳色卻在波光流動間泛著奇異的瑰色。眼角下的一點淚痣更填幾分妖異,讓那張本沒有攻擊性的俊美麵容變得不敢直視。
善玉將阮啾啾擋在身後:“你回去吧。”
“……”
“怎麼的,還想動手不成。”
阮啾啾意識到,他們之間的隔閡比她想象中的要更嚴重。她靠在善玉身後,冷靜下來,說:“你們兩人都是……都曾是我的徒弟,如今還要當著我的麵打起來麼?”
獄卒拿出一瓶藥,說:“那得看你還有沒有機會。”
“等等,我知道阮酒在哪兒!隻要你們不殺我我就說!”
正要轉身離開的“大人”聞言,望向他,笑了一聲:“用不著了。”
因為,找到人了。
……
這邊,阮啾啾聽到善玉的話還有些發懵。
“你是不是對黎戎有什麼誤會?正好,我們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談談,這麼多年沒見……哎哎哎你這是對師父該有的樣子麼?”
善玉直接拽住她的胳膊向前拖:“閉嘴。”
阮啾啾:“……真是膽子吃大了。”連師父都敢嗬斥,了不得了不得。
“你們幾人跟著回山,我和師尊先行一步。”善玉叮囑之後,不待阮啾啾反應過來,腳下土地瞬間扭轉,瞬息之間,就到了龍吟宗的山下。
阮啾啾驚訝之餘,忽然露出欣慰的笑容:“進步真快,為師也趕不上了。”
善玉目光怔忪,立即別過頭不讓阮啾啾看到他的表情,從阮啾啾的角度隻能看到他溫潤的白玉簪晃了晃。
他低聲道:“好久沒聽到這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