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一直有性行為,還是偶爾?”醫生一邊把她的症狀記錄下來,一邊提問。
被醫生問及這個問題,她突然想起和殷天佑去玩的那次,她疑惑問道:“醫生,這個問題重要嗎?”
“很重要,HIV傳播途徑有三種:性接觸傳播、血液傳播及母嬰傳播,HIV主要存在於HIV感染者或艾滋病患者的體液中,這些包括血液、精液、陰道分泌液、乳汁、傷口滲出液等。任何能夠引起體液交換的行為,都有傳播HIV的可能。全球約有3br4的HIV感染是通過性途徑傳播的。所以,我極度懷疑,你是通過性行為被感染的。”
聽醫生這麼解釋,她的心‘咯澄’一下,難道就是那次,殷天佑的朋友?
“我前兩周,有過一次性行為,那晚玩太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懊悔低下頭,她就不應該和殷天佑出去,明知道他們那些都不是好人。
“和你有性行為的男人人,肯定有攜帶HIV病毒。”
……
洛可頤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醫院的,她呆呆看著眼前的人來人往,整個世界隻有自己是靜止的。
她跌坐在行人道的休息椅上,陽光那麼再猛烈,她的心卻是冰的。
一輛私家車停在她眼前,司機走下車,對她恭敬開門,“小姐,請上車。”
她木然看了眼時間,走上了私家車。
車影紛遝,她整個人的靈魂,仿佛遺留在醫院。
直到回到家,她把自己鎖在房間,解下圍巾、口罩和帽子,再次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簡直要崩潰,拿起玻璃杯,她直接往鏡子砸去,“嘩啦”一聲,鏡子被她砸得破碎,滑落碎片如一顆零碎的心,一片片凋零。
她拿出包包裏的檢測報告,所有‘陽性’字眼的檢測結果,如芒帶刺,紮得她的心難以呼吸。
“啊”她痛苦大叫,發了瘋似地把報告撕成碎片,難以麵對這個事實。
跑到梳妝台前,看著上麵玲琅滿目的化妝品,想著如果自己以後都無法風光流連於萬人中,她心情更糟糕,手一掃,直接把上麵的東西全掃在地上,“砰嗙”作響的聲音交疊著她的呐喊聲,“不可能,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有艾滋病。”
她不解恨地踢著一地的化妝品,連腳指頭都被踢紅了,她也毫無知覺。
“啊”她痛苦尖叫,怒紅的眼又把目光轉移到收納櫃中,她把推論櫃子拉出來,不客氣地推翻,又把裏麵的東西卻扔出來,摔個破爛。
得了艾滋病,這些東西留著還有什麼用,還有什麼用!
她氣喘籲籲地看向那張粉色大床,掀起被子,用剪刀把被子剪個破爛,又抽出床單,撕爛扯爛,接著,她舉起剪刀,往床褥狠狠地紮。
“你之前一直有性行為,還是偶爾?”醫生一邊把她的症狀記錄下來,一邊提問。